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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泰八年(公元1457年)正月初,明代宗朱祁钰病重不起。而朝中皇储位置尚且悬空,究竟该立何人为新帝,皇帝朱祁钰和帝国首席重臣、兵部尚书于谦,在皇统继承问题上各有主张,分歧甚大。
这对曾经彼此知心、配合默契,令大明帝国度过建立百年来最大一次危机的君臣,此时已经是貌合神离。
土木堡之变后,明英宗朱祁镇被俘虏,京师三大营损失过半,瓦剌大军兵临北京城下,皇长子朱见深尚在襁褓,而且并非正式册立的皇太子,一个婴儿根本没有办法去凝聚危城人心。
年轻的监国亲王、皇弟朱祁钰手足无措,孙太后病急乱投医,在国难时一片迎立贤王声音中,打算迎立「诸王中最长且贤,众望颇属」的皇叔、襄王朱瞻墡。
此时,是于谦力主的「立朱祁钰为帝,朱见深为太子」之议,既符合国难立长君的现实需求,又最大限度保证了朱祁镇、朱祁钰兄弟的父亲明宣宗朱瞻基一系的权益,使帝位不致落入旁支,对得起明宣宗当年对于谦的君臣之遇。
大明少保、兵部尚书:于谦
否则襄王朱瞻墡有多名成年子孙,他若得立,则帝系转移变成定局。岂料这令此时沦为瓦剌俘虏的明英宗朱祁镇怀恨在心,认定是于谦勾结明代宗朱祁钰谋夺了他的皇位,并最终导致了于谦夺门之变后的遇害。
其后,瓦剌首领也先以朱祁镇为人质,屡屡要挟明廷,于谦坚决主张社稷为重,严词拒绝一切寇虏妄求,才令也先手中人质失去利用价值。同时又是于谦苦口婆心劝说现任皇帝朱祁钰“天命已定”,打消其疑虑。朱祁镇因而得还,不用在漠北吃沙子到死。
【謙有再造功。上北狩,廷臣間主和,謙輒曰:「社稷為重,君為輕。」以故也先抱空質,上得還,然謙禍機亦萌此矣。】
于谦为何既拥立明代宗为帝,又力主迎回英宗?正如数百年前的南宋岳飞旧事。
岳飞之所以干冒武臣涉政之忌,上书宋高宗赵构求尽快立储,正是针对金国欲立宋钦宗之太子赵谌为傀儡的图谋。
赵谌虽曾是大宋帝国正式册立的皇太子,本身也并无什么罪过,但经历“靖康之变”后,在包括岳飞在内的南宋文武重臣心里,他就只是个辱宗庙罪人之子,绝不当立,亦不承认他是帝国皇储,因此只以“丙午元子”称之。
【近谍报,虏酋以丙午元子入京阙,为朝廷计,莫若正资宗之名,则虏谋沮矣。】——张戒《默记》
甚至对宋钦宗,岳飞随着政治上的成熟,也从早年的“迎回二圣”,改口为“迎回天眷”,只认可他是现任皇帝的亲属,身陷虏庭是国家耻辱,理应救回,而绝不认可这种辱国罪人是值得尊敬的先帝。
因此,当瓦剌人被迫送还朱祁镇时,大臣商辂希望朱祁钰在皇帝正殿文华殿赐宴,以示皇帝和上皇两宫同心,彼此无间。朱祁钰大怒,认为此言等同于逼他马上让位,愤然道「我不曾要做皇帝,你们众人劝我做,如今又要怎么?」
大将石亨一直包藏祸心,怂恿朱祁钰索性大开杀戒,又是于谦一句「大事已定,但要事体得宜」,暂时安了朱祁钰之心,安了满朝百官之心。
【銮舆既还,护送虏使同至,众议先一日于奉天门赐宴,次日就南内赐宴。公曰:“虏人此举实仗大义,若令进南内宴,彼见另居一处,未免退有后言。不若两宴俱就文华殿,示以彼此无间之意,庶可服其心。”太监兴安以闻。景庙大怒,急诏公等赴文华殿,面诘曰「我不曾要做皇帝,众人劝我做,如今又要怎么?」众皆不知,俱不敢言。石亨曰:「有什么说话的,碎碎砍了他。」于公谦曰:「大事已定,便有一言半语俱不必听,但要事体得宜便是。」】——《商文毅公言行录》
表面上,整个景泰年间,朱祁钰对于谦是言听计从,极为礼敬,屡加封赏,多次探视,远远超出了一个皇帝对臣子的限度。而景泰初年的朝政大事,也都由于谦一言裁决,名为兵部尚书,实为帝国的实际首相。
两人最值得称道的一段佳话,是御医给于谦困扰已久的痰疾开了方子,说要用竹沥(竹子经火烤后所流出的液汁)做药引子。当时北方地区竹林很少,竹沥不易取得。朱祁钰便带着随从到到万岁山,亲手为于谦伐竹取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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