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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齐武帝萧赜统治时期,三万多名大地主及乡绅富豪在风水先生唐寓之的领导下,于钱塘江上游富春江举起棍棒大刀,一路吼一路杀,气势汹汹地冲进了市政府办公大楼,将政府军打得一败涂地。节节胜利之后,这些人称帝的称帝,享乐的享乐,成立了一个崭新的准王朝。
地主是有钱人,有吃有喝,别墅住着,仆人侍候着,参与这么血腥暴力的恐怖袭击,到底为哪般?答案很现实:为了有个好户口。
原来,南北朝时期,对人实行等级化管理,尊卑有别。当时社会上分士族和庶族两个群体。士族是地主中的地主,享有很多特权。他们垄断所有的高级文官职位,且世袭官职;他们占有大量土地和劳动力,且腰缠万贯;他们不用向政府缴纳任何赋税,免除终生徭役,并受法律保护。可以说,他们就是当时的霸王龙,社会90%的财富都聚集在他们手中。
这样的优越条件,养出的基本是些废物:带兵打仗一窍不通,管理政事一塌糊涂,没事儿只会聚在一起喝酒胡侃,讲起长生不老或追论纵欲享乐倒是头头是道。为保持血统上的高贵,士族多愿近亲结婚,亲上加亲,结果造成后代很多或身体畸形,或智力不全。即便如此,他们也不与庶族同坐、同行,仍把自己看得至高无上。
深受南齐高帝和武帝父子二人宠爱的老臣纪僧真,很有才能,为人也不错,官至中书舍人兼东燕令,是庶族里的贵族。但他一直对自己没有士族身份而耿耿于怀,于是他去求皇帝封他做士族。皇帝说官可以封,但士族头衔是世袭的,自己无能为力,建议他去找士族领袖江斅试一试。江斅为了表明自己高人一等,与纪僧真隔着很远的距离坐着,态度像僵尸一样冷淡。纪僧真离开后,江斅嫌晦气,马上吩咐家人把纪僧真坐过的客床扔掉。由此可见,对于庶族而言,哪怕你有经天纬地之才,也只能永远做个被瞧不起的土财主。
为保护自己的特权,士族还为之套上了法律外衣—黄籍制度。不管什么人,家里老少爷们总数,祖宗三代婚配、职业、从事工种、获奖简历,全部一清二楚地记载在黄籍这个户口本上。那些心里不平衡的庶族们为了能做人上人,在士族那里把容貌、灵魂和金钱挨个卖了一遍,可是没有一个士族诚邀他们加入。谁傻啊?那可是千秋万代的利益!既然士族不给路,就自己开辟一条跑。庶族们把眼睛悄悄盯在了黄籍上。
他们发现,要想成为特殊人种,只要编造假材料,把祖宗的经历注点水就可以了。于是,小地主们用钱买通官吏,经历平平的给安上军功章、劳动模范或者博士学历;如果肯花上一万钱,就可以给祖宗弄个爵位;如果再花大点价钱,死人可以变活人,占个名额。一时,祖上是小偷、假和尚和修鞋卖菜的,都变成体面绅士了。这些假材料往户口本里一放,都漂得白白的,可以一劳永逸地当幸福的寄生虫了。
齐高帝
齐高帝不傻,一查国库收入比往年减少一成多,就知道有猫儿腻。皇帝很聪明,想出了一个既可以杜绝造假又可以将诈骗犯一网打尽的好办法:在全国范围内开展人口大普查。可惜,齐高帝寿命太短,这项伟大的工程刚着手不久,他就不合时宜地生了一场重病,并很快挂掉了。
齐武帝一上台,立即对人口普查这件事加以完善和补充,设立了检籍官,在全国范围内开展地毯式大清查。凡造假户籍,一律退回本地;本应服役纳赋的,继续承担赋役。刚尝到当上等人滋味的那些冒牌货,一个个被扒掉羊皮,朝廷一声令下,全被弄到新疆海南站岗去了。这些人经历了天上人间地下三种身份,这回连庶族都做不成了。原先对士族是羡慕嫉妒恨,这下,只剩下一种情绪:恨。恨的最高形式便是造反。
浙江富阳人唐寓之祖宗三代都是看风水的,一把羽扇,几句之乎者也一忽悠,只要听到关乎后代非富即贵的话,丧家便会大把大把地往外掏银子,爷几个就这样积下了万贯家财。
某日,检籍官走进了唐寓之家。看着人家住着带泳池的大别墅,门口停着好几辆车,佣人走来走去,羡慕得眼珠子都直了。历来比较只有两种结果:仇视和奋斗。这一比,检籍官忽然就起了歹念,既然唐寓之家有钱,先敲一笔再说。于是这个只有临时权力的检籍官为了一点钱,恶向胆边生,大白天鼓起尖嘴猴腮信口雌黄,硬说唐寓之家的户口有问题,当即要拿他充军。凭空遭遇冤情,唐寓之气坏了,他使了点钱打发走检籍官,晚上就发动群众要起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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