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公元前1122年武王灭殷,迄于公元前771年犬戎侵京、幽王被杀,西周王朝共历351年,此后遂进入春秋时期。其间西周王朝的积业,履历了由盛而衰的演变过程,终致异族糟踏、鼎祚亡灭。然失国之过程,并非一蹴可就,失国之究竟,也非一人一事所能促成,以下就其原因略加剖析。
一、兴盛有衰时,百密必有疏
周族最初仅一边陲部族,然而终能倾覆殷政、统治华夏,是依据政治掌握与军事势力的并行施为,但在武力征服各区域的背后,需要壮大的财务撑持,久而久之,就会造成财务上的入不足出,待防御力量削弱,某些氏族又会发生事件。又所谓“好战必亡,忘战必危”,若国度历久承平,皇帝不免安荣享乐、耽于酒色、亲佞远贤、不事国政,也会隐伏祸机,所以自昭王、穆王时就有“王道微缺”“王道衰微”之记载,只不外愈近后叶,景遇更甚,如厉王禁言路、杀谤者,乃至国人无敢言者,殊不知民言如水、水壅则溃,可禁一时而难禁一世,终变成支离破碎、厉王出逃之局。再者前者殷工资夷族,而新者周工资夏族,囿于两族固有之种族辩说,周室将防御之重点置于夷族群集之东方,如周公、成王接踵东征并建东都洛邑,所以在西北之防御力量相较不足,是以给犬戎以可乘之机。
二、六合气数异,水竭岐山崩
关中区域作为周族鼓起之地,向以水源足够、泥土肥饶为其优势前提。然而至周幽王继位今后,却现天灾人祸,《史记》中有“三川(泾、渭、洛)竭,岐山崩”之记载,又言:“夫国必依山水,山崩川竭,亡国之征也。”一方面,河流干涸,势必影响农业,粮食为民生之所系,公民生无所依,再兼外族时来入侵,势必流离失所,众心难安。另一方面,据史籍载称:“阳伏而不克出,阴迫而不克蒸,于是有地动……阳失而在阴,原必塞,原塞,国必亡。”地动、旱灾为阴阳气逆所致。具体而言,阳气主升、阴气主降,此为常理,如《周易》卦象之地天泰与水火既济,皆属阴阳谐和之象,因《周易》之内涵在于易,易者动也,若是中有闭塞,阳气鄙人而无出路,则会动于地下而为地动;阳化气、阴成形,《黄帝内经》有“地气上为云”“雨出地气”之说,于河水而言,则以水为体而以气为用,若无阳气之鞭策,则阴水亦难以风行,阳气失机,故致源塞河涸。天人响应,国朝逆数,西周遂现征兆。
三、同室思离叛,异族有觊觎
自古皇帝荒淫费政,必致失事,如蹈商纣王宠任妲己之覆辙,周幽王宠任褒姒过甚,同样导致倾国之变。幽王听信诽语,罔顾国体,竟废申后及太子宜臼,改立褒姒为后而以其子伯服为太子,为博丽人一笑,幽王不吝数举狼烟、谎传寇至,乃至失信于诸侯,待宜臼出奔于申并借申侯、缯侯与西夷犬戎之势力抨击周都,杀幽王于骊山下,虏褒姒,犬戎乘隙焚劫周都镐京,周室宜臼立为平王,迁都于洛邑,西周时期遂告竣事,春秋之序由此睁开。其实从灭国原因来说,历朝历代总不过乎暴君、昏君、奸臣、派斗、女色以及外夷等方面。所谓“正气存内,邪弗成干”,又如“邪之所凑,其气必虚”,以究竟来观,虽是犬戎外族占有了周都镐京,但究其基本原因,乃是西周内政之杂乱与衰颓,且流派争斗必致自折栋梁,最后给外夷以可乘之机。于中华民族而言,内忧外患之局势绝非此一朝显现,子女更有其之甚者。
综合以上多方面身分,统治华夏区域三百余年之西周时代遂告竣事。尔后因周室势力持续懦弱,诸侯势力又愈显强弱之分,遂逐渐形成春秋战国争霸之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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