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西汉始破匈奴的将军、出入禁中,侍立汉武帝左右的侍中、参决政事、秉掌枢机的内朝大司马大将军,其对内能谦和仁让,气度宽广,“众将皆乐为大将军所用”;对外七战七捷,杀得匈奴大败而逃,远遁漠北,为稳定大汉边疆作出重大贡献,“丈夫一为卫、霍,将十万骑驰沙漠,驱戎狄,立功建号耳。”然而在三女卫子夫未被汉武帝宠幸之前,卫氏只是平阳公主名下的奴臣而已,卫家少子卫青是如何从一介骑奴,成为战功赫赫、位极人臣的大司马大将军呢?
一、悲惨少年郎,幸登天子堂
卫氏不是大富大贵的家族,而是平阳公主名下的奴臣,在卫青之前还有长兄卫长君和三个姐姐。卫青之父名为郑季,“为吏,给事平阳侯家,与侯妾卫媪通,生青”,然而条件艰苦,卫青的母亲不得不把幼子送到亲生父亲郑季的家里,在生父那里卫青也没有得到理应的关心呵护,“其父使牧羊。先母之子皆奴畜之,不以为兄弟数”。稍稍长大一些后,卫青不愿意再受郑家的奴役,便又投奔了母亲,平阳公主看其孔武有力,便让他做了名骑奴,在公主出行时,他骑马相随。
建元二年(前139)春,天子汉武帝灞上扫墓,做客平阳府,因汉武帝与陈皇后结婚已有数年,却依然没有子嗣,平阳侯曹时之妻,汉武帝的长姐平阳公主想要借机择良家女子欲以进献天子,但汉武帝都没有看中。直到侯府的歌女上堂献唱时,汉武帝一眼看上了其中的卫家三女卫子夫。然而进宫一年,卫子夫并未再受宠幸,正值汉武帝斥散宫人,卫子夫见到此,涕泣请出,“上怜之,复幸,遂有身”。这件事引起了陈皇后的嫉妒,其母馆陶公主派人捉了正在建章宫当差的卫青,欲杀之,被救下,汉武帝听闻后大怒,“召青为建章监,侍中,及同母昆弟贵,赏赐数日间累千金”,卫氏光耀从此开始。
二、数征匈奴,扬眉吐气
虽然“马邑之谋”无功而返,但汉武帝灭匈奴之心并未消失,依然积极备战。匈奴兴兵南下直指上谷,汉武帝派四路大军各一万人北击匈奴,此战为卫青首征,然而四路大军中两路失败,一路无功而还,只有卫青深入险境,直捣匈奴祭天圣地龙城,此战为西汉自开国以来对匈奴用兵的首胜,汉武帝见四路大军只有卫青的部队胜利凯旋,立即封他为关内侯,卫青也得以扬名。
尽管只是小胜,但能直捣匈奴圣地龙城,依然振奋了整个汉朝上下,不满足的汉武帝积极备战,元朔元年(前128)秋,卫青为车骑将军,领三万骑兵出雁门,此战卫青识破匈奴惯用的用骑兵的优势诱敌深入战法,长驱而进斩首虏数千人。
元朔二年(前127),匈奴大举入侵,辽西太守力战而亡,渔阳守将韩安国也战败,汉武帝大怒,派李息从代郡出击,而车骑将军卫青则率大军进攻匈奴盘踞的河南地,“度西河至高阙,获首虏二千三百级”,“西定河南地,按榆溪旧塞,绝梓领,梁北河,讨蒲泥,破符离,斩轻锐之卒,捕伏听者三千七十一级,执讯获丑,驱马牛羊百有馀万”。此战尽收河套之地,还一举夺回并修复了蒙恬所筑的边塞和沿河的防御工事,解除了匈奴骑兵对长安的直接威胁,让汉人得以扬眉吐气。
三、再次北上,匈奴远遁
元朔五年(前124)春,汉武帝决定再次北伐匈奴,骑将军卫青率领三万骑兵,从高阙出兵,此战匈奴右贤王麻痹大意,竟在军中饮酒作乐,汉军大胜,“得右贤裨王十馀人,众男女万五千馀人,畜数千百万”。汉武帝接到战报,大喜过望,立即“使使者持大将军印,即军中拜车骑将军青为大将军,诸将皆以兵属大将军,大将军立号而归”,经此一战,卫青已经不再是那个受尽白眼的牧童,而是万人敬仰、大破匈奴的大将军了。
元狩四年(前119)春,汉武帝动员全国,征十四万匹战马及五十万步卒,决心彻底击败匈奴。卫青与霍去病各率领五万骑兵,兵分两路,跨漠长征出击匈奴。此战本应该是由霍去病攻击单于主力,而卫青则打击左贤王,没想到的是卫青大军出塞一千多里,却与匈奴单于主力遭遇,两军兵力相当,卫青果断出击,用武钢车之阵打垮单于主力,歼敌一万九千余人。漠北之战击溃了匈奴在漠南的主力,使得匈奴人远遁,十几年内再无南下之力,然而汉朝也损失惨重,“塞阅官及私马凡十四万匹,而后入塞者不满三万匹”,兵器甲仗等消费不计其数,倾尽库藏钱和赋税收入仍不足以供给战士的费用,但好在终于击败了匈奴人这个心腹大患,汉天下再次歌舞升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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