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西凉跟禹国开战,我们的骑兵就会趁机攻破古浪峡。我们会遵守约定,只要河西五郡,绝不会再东进。”
叶行云用一口流利的邺语问道:“叫原焕的小子已经除掉了。你故意放走的林飞飞呢?”
大汉恨恨地道:“这小子刁滑得很,竟然没有连夜逃回慕云,而是铤而走险潜入西凉。我们的人在那里不方便出头,他一进西凉居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怪就怪在你明明说禹国女皇下了明旨派人出使西凉,我们却听不到他一丁点儿消息。”
叶行云皱眉沉吟片刻后道:“无妨。事已至此,无伤大局。记住,我进入西凉地界后就不要再派人跟我联系,有消息我自会找到你们的人。”最后一个音节刚落,他一个旋身已没入无边夜色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叶行云是个厉害角色。这个局很难写,猫之前卡得厉害,推演再三。
一部分童鞋应该已经猜出来了,如果现在还不够明朗的话,开打以后会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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玳国。都城晋安。
玉衡宫。洛轻恒站在梨花树海中,眼前零星绿意在阳光下映成一片碎玉。
彩云易散琉璃脆。
他这个人从来都是想尽办法去得到,从来不知道失去是什么滋味。他以为她不过是一尊最美的琉璃盏,碎了也就碎了;又或是天边云霞,散了也就散了。反正彩云易散琉璃脆,再美的东西于他不过是一瞬光阴的喜欢。
要拾起已经碎了的琉璃必然会伤了手,但眼下他已经顾不得了。如果要痛,那就一起吧。
既然注定要永坠地狱,我必不甘心踽踽独行。
事已至此,唯有兵戎相见一途。
“陛下。雪羽急件。”田蒙一路穿过树海,跪下将信桶高举过头顶。
田蒙虽因不敢抬头直视龙颜,没有看到洛轻恒目光聚焦一瞬间眉目精深的锋锐,却感觉到了他气势上的变化,不由心潮一阵澎湃。不论世人今后如何评价议论,他的主上都是一个雄才大略的帝王,绝不会只为一个女人便倾举国之力。
“大禹从慕云抽调的精锐已经赶到了汾阳。西凉的人马也已出了青州地界,向汾阳逼近。”洛轻恒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种超越年龄的沉稳持重。
“陛下,看来这两股人马都想抢先占据汾阳重山峻岭的有利地形,开战就在眼前。”
“传旨,即刻集结三军日夜兼程赶往嘉陵关以北。让那里的守军按兵不动,一旦汾阳开战,咱们的人再动手,届时务必一举冲破嘉陵关!”
京城派出十五万将士开拔,晋安只留五万精兵守城。田蒙知道这次皇帝乃是势在必得,准备以倾巢之力大举进攻禹国。
“末将遵旨。”
清点装备、人数,以及一系列的准备工作完毕,待到落日时分,驻扎在皇宫以西的景山上的人马陆续开始出城。
夕阳染红了官道,就连马蹄扬起的尘埃都仿佛沾染了沉沉暮色。飞驰的车马刻下道道车辙,又被迅速移动的步兵营盖去。
这一刻,喧嚣与静谧,平静与凝重,都随着一支支疾行的队伍融入了血色斜阳。
马上的洛轻恒已经分不清此刻的心境,然而他清楚地记得,前世大军开拔之日,自己是何等地意气风发。他只知道,这一战,他比记忆中的任何一次都要势在必得。
山丘草丛间,凌照尽量伏低了身体,一面将眼前快速经过人马的数量默记于心,一面焦急万分地等待着前往城门打探的余鱼回来报告。
“凌统领,卑职已经去查探过了,今日城门戒严,除军队外,任何人不得出晋安一步。”
“看情形,不止今日,只怕一旦开战,咱们的消息更送不出去。”
“那怎么办?女皇陛下一点准备都没有!兔崽子,想趁火打劫。”
凌照咬紧了嘴唇,直到嘴里尝到了一股铁锈味,他才吐出口中嚼的甘草,用手背狠狠抹了抹嘴:“你留在这儿继续观察。等天一黑,我想法子混进他们的人里面。”
“不行!这太危险了。您看见前面山脚下飘的金龙旗没有,这是玳国皇帝平日亲自操练的军队,不是临时集结起来的乌合之众。”这些兵彼此都认识,一旦队伍里出现了陌生面孔,绝对瞒不住。
“只能这样,就是死,我也认了。不然还能有别的法子?消息要是送不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凌照不等余鱼再说,已经猫腰贴地借着暮色和衰草向地势低的地方抄过去。到了一处山凹,他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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