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年长的伯叔太太轻轻叹道:“你也宽宽心,如今既然已经是这个份上了,想也无益。妯娌几个里面就数你最为有主意,这回既然狠得下心来请了族里的人过来,也就别多想了,横竖自个儿身子要紧。”
另一个也附和道:“可不是,再说了,不是还有荣亲王妃么,她也是府里的二小姐,难道就不管了不曾?”
老太太却是叹道:“若华也不容易,年幼失母,后面这个又是那等性子,哪里容得下她姐妹二人,若兰草草嫁了做妾室,若华也是多病多灾,好容易熬到她得了太后青眼,赐婚给了荣亲王府,若兰也扶了正,日子好过些了,却又是这般……”她长叹不止,“只盼着不拖累了她姐妹二人才好,哪里还想着让她们搅合进来。”
“那如今她姐妹二人该如何是好?终究是府里出去的,若是将宏昌他们夫妻给逐了出去,只怕她们也……”
老太太用手绢擦了擦眼角的泪,道:“我已经让人送了信去给叶家叶大人了,他是若兰若华的舅舅,必然不会不管,叶家又是子嗣凋零,请他将若兰若华归在叶家想来不是件难事。”
她抬眼问那三位道:“族里的族长和几位伯叔父何时能到京中?”
那位年长的轻声道:“我们是先启程过来的,他们说是过两日便来,想来也就是这几日的事了。”
老太太叹了口气,对着一旁的朱槿道:“你吩咐祠堂那边这几日便收拾起来,准备好三牲六畜和各种贡品,过几日便要开祠堂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危险的秘药?
岑夫人自有了身子之后一直觉得身上乏力,精神短了不少,每日只是叫画眉扶着自己在后苑里走动走动。
“夫人慢着点,这雨后路滑,还是小心着些为妙。”画眉殷勤地扶着岑夫人向凉亭走去,虽然已是立秋,日头却依旧毒辣辣地,叫人受不住。
岑夫人微微颔首,轻轻抚着自己隆起的腹部,在画眉的搀扶下慢慢向亭子走去,她如今心思都落在这腹中的孩子身上,只盼着能是个男丁,如此若是能顺利生下来,也就能让王爷另眼相待,更是不同别人。
“姐姐,今儿秦府里姨太太说的真真是叫人听了害怕,好端端的怎么会就会生出个……”远远地传来一个小丫头娇俏的声音。
岑夫人有几分好奇地抬眼看去,却见隐隐地隔着花丛,有两个寻常打扮模样的丫头正一边走着,一边说笑着。
另一个丫头接口道:“可不是,我听得都觉得手脚发软,姨太太说那位夫人还就是京中的,说起来还真是唬人一跳,怎么就生出个……这不,夫人吩咐我们把那药拿去埋了。”
那一个先开口忙掩着她的口道:“做死的,这么大声说,仔细一会子被人听了去,快走吧……”
二人低着头向着萤心阁走去了,全然没有发现一旁不远处凉亭里坐着的岑夫人和画眉。
岑夫人听了这番对话已是脸色大变,一时竟然想不明白她们话里的意思来,只是觉得必然不好,她定了定心神,对画眉道:“你使个人去打听一番,她们说的究竟是什么,怎么神神秘秘的,问清楚了来回话。”画眉忙应下了。
岑夫人一时也没了兴致再走动,扶着画眉的手回了茗芜院去。
午间,画眉急匆匆地进了正房,顾不得几个婆子还在,只是脸色雪白地对岑夫人福身道:“夫人……”
岑夫人瞧她脸色不对,心知她必然是知道了什么,便摆摆手对那几个婆子道:“你们下去吧,我有话要问画眉。”那几个婆子倒也不多话,福身退下了。
画眉已经火烧眉头一般顾不得规矩,快步上前附在岑夫人耳边道:“听萤心阁的人漏了口风出来,说是昨日秦府里的姨奶奶过来了,这会子却不是送了药来,倒是带了个消息来,说是……”她说着有几分结巴了。
岑夫人急忙催促道:“有什么只管说呀,还吞吞吐吐做什么。”
画眉只得咬牙道:“说是有人用了那位郎中的求子秘药,却是生下个没鼻子没眼的怪物来……”
这话方一出口,只听当啷一声,岑夫人手里茶盏登时跌落在地,碎裂开去,她犹是不肯相信地问道:“什么,这,这怎么可能……”
画眉也是一脸沮丧地道:“奴婢自然也是不信的,后来又问了那丫头,她才说是那个生下怪物的夫人就是京中的,只是哪门哪户便是不清楚了,但京中如今都知道此事了,好些求了秘药去的如今都不敢用了,秦夫人她……”她咽了一口口水,“她也将那秘药打发丫头给埋了,不敢再用了。”
岑夫人一时如遭雷劈,秦氏都不敢用了,京中不少人知晓了,怕是真有此事,莫不是这药真的有不妥之处?可是如今她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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