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个丫鬟一脸憧憬自家姑娘大婚又是怎么个盛况中,谢英乾终于又从西北收到了来信。他把信直接送到了初芙这里,初芙拆开一看,是赵晏清先前让人查的消息,这一份应该是临摹的。
她嘴角抽了抽,不满道:“爹爹不是答应女儿,不插手了吗?”
“人我可以不动,我也可以不去查这信到底送哪里去,但我得确保不危害军中。”
谢英乾一脸郑重,初芙叹气,知道这是不能避开的,也知道他爹爹应该还是查了这信是送到赵晏清手上的。
不管他怎么想赵晏清,但他容忍,她就该感激。
初芙拆了信,又开始拆字,其实并未有任何进展,不过是简单一封回信。估计是那人警惕,所以才耽搁了些时间再往回送。
她稍稍有些失望,谢英乾把她神色看在眼中,说:“怎么那么执着查睿王的事。”
“心里总有疙瘩,而且睿王殿下的死,可能跟谋害太子的人有关,不得不查。”
谢英乾也就由她,又说道:“我收到消息,陈家人还有十日就能到京城,他们来了就来了。你没必要去拜见他们,我也不会让他们踏进将军府,你嫁的是齐王,不是陈家。不要和他们有什么牵连。”
初芙明白,肯定不会给父亲的差事添麻烦,再三点头。
果然,陈家人如谢英乾所说说日子进了京,明宣帝还专门设了宴,陈贵妃一并出席。这在外人看来就是帝王恩宠,在场的赵晏清却十分清楚,他父皇最终必须清算陈家。
这又一个多月了,算计陈贵妃的人并没有再出现,毅王也大婚了,明日就会离京去封地。
皇子年满二十,本就该离京,因为毅王大婚,这又再拖延了一个月。
但是所有的事情随着明宣帝密而不宣中,都沉寂了下去。
那个人应该还是在伺机而动。
一场宴,明宣帝给足了陈家人体面,陈元正喝得微醺,还被明宣帝留在了宫中醒酒再让离的宫。
陈元正出了宫,直奔齐王府,准备就在这里住下。赵晏清根本不想理会他,只说陈家在京中的宅邸早让人有修缮,那里一切妥当。
再有也就一个月时间,他也该大婚,这个时候放在膈应在家里,他傻不傻。
赵晏清的态度也是在陈元正意料之中,只是微微一笑,又问道:“我听说了谢英乾的事了,也好,这样你也还有依仗。只是谢英乾的爵位看样子是不会再回来,倒是可惜,听说还分了家另住,改日殿下与我一同去拜访?始终是亲家。”
“这种时候,最好莫往谢家去了,父皇心思如何,还望你再细细揣摩。”
赵晏清的话点到即止,让陈元正愣了一愣。
这里头的警告意味十足,等赵晏清离开厅堂,陈元正还没有回过神来,心里隐隐不安。很快,就窝了一肚子气离开,心里骂果然翅膀硬了,真以为靠上了谢家就不必依仗他这舅舅了。
次日,毅王离京,赵晏清跟着太子相送。太子望远去的队列出神,不知是想起什么,轻叹了一口气。
赵晏清立在他右则,同样目送越来越远的队伍,淡淡地说:“我成亲后,会跟父皇讨旨意,提前到封地去。”
太子猛然回神,诧异看向他:“为什么?”
“京城在我眼里,一直是是非地。”
赵晏清说完,转身进了马车,让先行回城。太子在他离开后,苦笑:“是非地吗,这算是避如蛇蝎啊。”
谢家兄弟彻底分了家,在京城早就传开了,谢英乾乔迁并没有对任何人,但免不得有消息灵通的,都往将军府送礼物。当然也有后续才知道的,也陆陆续续补上贺礼。
谢二夫人一开始还觉得爵位在心就安,可是一个月后,她发现根本没有任何一个夫人应她邀请到府里作客不说,也没有人一个人给她发贴子去赴宴。
她这才发现了不对,不但如此,连女儿都好像被排挤,难得出门一趟是哭红了眼回来的。
叶夫人还住在护国公府,谢梓芙回来的时候,正是在正院里,又看到谢二夫人一脸阴郁的样子。免不得点拨点拨:“其实一家人,哪里有什么隔夜仇的,一家人又哪里有什么放不下面子的。你啊,就是太要强了些,正好初芙也快要出嫁了,该走动还是要走动的。”
叶夫人带着女儿离开正院的时候,谢二夫人还在沉思,眼中时时闪过不忿。难道真要她去求谢初芙吗?!
叶姑娘也听明白了自家娘亲的话,回住处的时候小声说:“娘亲,我们什么时候走。”
“上哪儿去?”叶夫人侧头朝女儿笑,“马上也快年关了,你父亲还得回金陵,我们不必要再跑了。在这等着你爹爹,一块儿再回家去。”
叶姑娘抿紧了唇,想到她娘亲之前的交待,低了头不再言语。
临近十一月,天气也越发的冷。初芙已经换上夹棉的袄子,元宝和金子早就缩到一块儿冬眠了,因为屋里会要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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