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听着外面响动推开窗户往外看时,便见了大太太排场,随着她走近,瞧着她那副正义凛然模样,她心里立马想到了一个场景,“坏人做坏事打压好人,就坏人以为胜券握时候,好人那边就正义式亮出了底牌,当当当当,压死坏人英雄人物出场了,奥特曼来了,小怪兽们都去死吧”。
虽然挺有喜感,可娇娘却笑不出来,关上窗户跪到姜姨娘身后道:“不是您不争她就能放过您,放过大爷,放过我肚子里孩子。只要大爷心里志气不灭,犟着不服输,不低头,不匍匐到她脚下去,她就不会放过打压。姨娘难道想让大爷这一支生生世世都活像狗,她面前摇尾乞怜吗。”
木鱼声蓦地停了,姜姨娘口里念了声佛,扶着碎珠手站了起来,又弯腰扶起娇娘,沉静道:“我知道。”
娇娘望着姜姨娘彷佛不曾被岁月眷顾过出尘面容,望着她那一双同凤移花极为相像,黑玉一般眼睛,叹了口气,轻声道:“是累了吗?”心累了,不愿再去重拾起曾经,披甲上阵,再次和另一个女人死斗。
姜姨娘顿了顿,拍了拍娇娘手,“你很好。我花儿终究是有福气孩子,他也会将你保护很好,九月上,我便能抱上孙子了吧。”
“是。”
两人相携着手,碎珠开了大门,就那么突兀出现了众人视线里。
晚霞浮西边半山腰上,落日还悬山头不愿离去,天色依然亮堂。
那站门槛内,衣衫素净,发髻上只插了一根桃木簪,身段姣好姜姨娘令众人都是眼前一亮,哪来仙姑呢。
而盛装出席大太太,脸上涂了厚厚脂粉依旧掩盖不了她眼角层层细纹,如此鲜明对比,让听说大太太气势汹汹而来,怕她坏了事青阳侯看呆了去。
今日再见这姜姨娘,怎觉回到了当初,他第一次见洛水时候,也是被惊艳目瞪口呆,世间怎会有如此美妙佳人呢。
大太太也没有意料到,不过才几日没见,这贱人竟一下子气势大涨,如同回到十年前,她和她儿子鼎盛时候。
她慌了,蓦地攥紧了凤凌手。
凤凌吃疼,望向姜姨娘,又望向眼角眉梢俱都是笑意凤移花,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换了一副模样。
大哥还是大哥,只是他心中母亲是重要。
“洛水。”青阳侯禁不住叫了姜姨娘闺名。
“侯爷。”姜姨娘蹲身行礼。
娇娘后退一步,躲到了门扉之后。这种时候,该是姜姨娘独场,与旁人无关。
“侯爷!”大太太紧接着出声,笑着搭上了姜姨娘手背,“侯爷,您瞧姜妹妹这容颜是否依如往昔?”
青阳侯正要点头,一想擅嫉正妻还,忙道:“怎会,洛水也是上了年纪人了,若我没记错,洛水只比夫人小六岁吧。”他把自己这一妻一妾一来一回对比了一下,不禁想,他大太太老有些了。
大太太心里重燃嫉恨火面上还要强颜欢笑,“侯爷这是嫌弃妾身年老色衰了不如姜妹妹保养得宜?”
“母亲,外人还。”凤芸儿不愿自家成为族人笑柄,忙大太太耳边提醒了一句。
“父亲、母亲、姨娘,请上座。”凤移花含笑拱手邀请。
“好,好。”青阳侯一手牵住一个儿子,笑意慈爱,“你们都是我好儿子,都坐吧。”
转身又跟座晚辈们讲了几句话,大意便是吃好喝好,自家人不要客气。
瞧着这会儿来都是晚辈,他一个长辈不好呆这里,便对大太太道:“咱们且去吧,让年轻人自己闹腾。”
说完也不管大太太如何回应,拉起姜姨娘,温柔体贴道:“洛水,随我来,咱们去飞仙楼上观景。”
待姜姨娘一举一动都透露着“爱到心坎上”意味,凤移花淡笑饮酒,静等着他这父亲下一句话,果不其然,便听他道:“花儿,明儿得空来我书房,我有事交代给你。”
“好。”凤移花点头。眼瞅着这便到了五月底了,六月十五便是圣上六十寿辰,外王爷们也该陆续到京了。
一场宴席,鱼翅海参鲍肚来客吃满嘴流油,兴而归;
一场宴席,大太太肉疼银两是其次,心疼那复起姜贱人是重中之重,若早知有今日,她就该下狠心毁了她脸!
一场宴席,青阳侯再幸旧姨娘,姜姨娘复宠消息不胫而走。
花大爷母子风光盛世重来临。
然,这也只是下人和外人看法,究竟如何,老太太听说了,只淡淡一叹,“姜姨娘,从来就不简单。喜儿,你说我当年是不是做错了,我不该禁她一年,若非我插了手,花儿兴许就不会……她是能保住花儿吧。”
“老太太可别这样说,那会儿奴婢虽小,可也从李妈妈嘴里得知了些事情,大太太娘家强盛,老太太若不出手,姜姨娘只有亡故份儿,姜姨娘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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