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之上依稀坐着数位云鬓高挽,衣着华贵的妃嫔,那中间长案后坐着的一身正红宫装的正是崔皇后。今日贤康帝与她一主内一主外,同庆丰年,作为母仪天下的皇后,她装扮的异常庄重华贵,又有端宁公主陪伴左右,妙语连珠,一时殿中气氛端的是高涨热烈。
慧安一行人走进,便有唱名太监清喝一声:“太后驾到!”
殿中觥筹顿停,太后因非贤康帝生母,为避嫌已多年淡出百姓视线。这些年来她身体不好,更是有三四年都不曾出席过任何宫宴,便是每年寿辰也是力主节俭,只在后宫开设家宴,并不大操大办,虽是如此,但太后文氏在大辉的威名却依旧不减。故而众人闻言不由愣了下,这才唰唰起身,满面恭敬地跪地行礼,而崔皇后已带着众妃嫔下了玉柱高台迎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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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安随着静敏太公主一步落后于太后迈入殿中,太后笑着允众人起身,瞧向一殿的华服丽人,只她目光所过却是无人敢与其对视,纷纷垂首敛目,方才欢庆的气氛就减了几分,太后不由一叹,冲静敏太公主道:“你瞧瞧,我们这些老的一来,她们倒是不自在了,如此倒不如咱们几个老姐妹就在老婆子那承宁宫呆着,也免了来碍眼。”
众人闻言皆笑,皇后已是忙扶了太后的手,道:“瞧母后说的,您老人家能移驾,叫她们得瞻凤颜,待来日与儿孙说起此事也是一件荣光呢。” “是啊,太后,瞧见您身子硬朗,臣妇们欢喜着呢,这心里头都憋着笑呢,只是慑于天家威仪,不敢放肆罢了。”鲁国公夫人也适时接话道。她一带头,众命妇纷纷接话,殿中一时热闹非常,太后瞧着连连点头,道:“既如此,就都别拘谨,今儿是个喜庆的日子,莫要因为我老婆子败了兴,哀家瞧着你们高兴,这心里才是乐和的,都归座吧。”
因静敏太公主身份高贵,故而她的席位也设在高阶之上,待崔皇后扶着太后上了殿阶,慧安见宫女过来,忙松了扶着静敏太公主的手,垂眸浅笑着在小宫女的引领下往凤阳侯府的席位上走。
只方才随着太后进来的多是年龄极大的太君们,慧安和文景心,文景玉三个小姑娘混在其中,本就是极为惹眼,叫众人由不得多瞧几下,即便此刻慧安仍能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火辣辣的打量目光。
行走间她听到也不知从哪里传来的低语声:“方才静敏太公主身边的那位,是哪家的小姐?” “是凤阳侯府的那位沈小姐,方才特被太后召了去。瞧那相貌倒是端庄大方,不似传言中说的,我听说前不久她在太学和国子监的琴艺比试上还赢了顾家那位嫡小姐呢。” “这事我也听说了,最近关于这位沈小姐的传言很多啊,只是没想到太后对凤阳侯府如此待遇。” “听说凤阳女侯幼时还曾养在太后膝下过,太后乃慈善仁爱之人,多加招抚也不难理解,这沈小姐倒是个有福的……”
那些声音越来越小,慧安倒也不说很在意,目不斜视,唇角含笑,气定神闲地走着,待落了座,却见孙心慈正不安的搓着衣角,不时还往袖中探上一探,慧安瞧了她一眼便不多做理会。
玉阶之上,皇后正笑着冲太后和静敏太公主道:“这几首诗皆是不错,臣妾只是粗通文墨,却也评不出个高低来,便将这几首诗传了下去,令众人阅过同评,最后是威钦侯府明霞郡主的这首《冬情》拔了头筹。”宫女将那几篇方才在御花园中众女所做的诗稿呈上,太后和静敏太公主皆细细瞧了半晌,这才笑着点头,吩咐宫女传给定国夫人等人。太后捏着那一纸《冬情》,瞧向下面的姜红玉,道:“此诗做的极好,意韵绝佳,清丽脱俗。”姜红玉忙起身福了福礼,脸颊绯红。她今日打扮的异常娇艳动人,一袭蕊红绣缠枝石榴团花的斜襟长裱子,下裳是玫瑰粉色镶金丝的棕裙,头上规矩的梳了个新月髻,只插了一对双喜双如意赤金步摇,红宝石的流苏随着动作摇摆不停,端的是明艳高贵。今日皇后宴请诸命妇小姐,姜红玉乃是未来的平王妃,皇后亲点她的诗作为头筹却是一点也不奇怪的,故而众人望去面色皆有了然。
慧安瞧去却见姜红玉身旁坐着一个身着金罗飞弯锦绣褙子,下着杏黄绣着喜鹊还巢图样棕裙,头上插着六翅金凤钗,雍容端方的妇人,瞧着不过三十多岁,极显年轻,眉眼间倒是和杜美珂有八分相似。慧安料想这妇人定是杜美珂那胞姐杜美晴,不由便多瞧了两眼。许是她打量的目光过于专注,那威钦侯夫人竟突然扭头往这边瞧了一眼,撞上慧安的目光不由眯了下眼,只是一个 被黑人前后灌满_玩每个b的感觉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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