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流冷笑道:“便是本王想保住与顾家的婚事,如今也由不得我了。”
“也对。韩探花落到如此地步,只怕有人是等不及了。”一顿,江淮又迟疑道:“殿下,您……”他一直不知道长流对顾轩怀着怎样的感情。按理说一个女子对自己的未婚夫应该是恋慕的,可殿下平日从未露出分毫来。再说她又不比寻常女子。不过,问这样的问题无疑是一种僭越。犹豫再三,江淮到底没有问出口。
次日。河道总督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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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老爷,小的已经打探清楚,齐王殿下把人给留下了,好吃好喝的给供着呢。”
屠宪一听,直喜得手心砸手背,在房中猫着腰转圈。
“不过,送去的女人一概给退了回来。”
屠宪一愣,随即眯眼笑道:“齐王驭下甚严。”
师爷见自己的建议已然奏效,不禁凑趣道:“江侍卫碍于齐王,怕是不好……至于谭大人应该是有心无胆,要是他知道齐王带头把人给留下了,指不定如何懊悔呢。”
屠宪自觉事情已经十拿九稳,便吩咐道:“在驿馆那盯着的,留下两个就是了。其余人都撤回来。”要是弄巧成拙,被齐王察觉可就不好了。
驿馆。
一大早,江淮洗漱完毕便来到长流院中。却见到一个玉冠白襕的小书生从屋里走出来。
江淮打量她几眼,不由笑道:“殿下这身还真像韩探花。”
“其余人呢?”要真像韩毓那呆子,只怕小命不保。
“都在外头候着呢。”江淮又细察了一下长流的气色,才放下心来。看来昨夜她休息得不错。
果然,一踏出院子,就见一身布衣的几人。
众人见她一副书生打扮,不由都觉得挺新鲜。
漕帮的弟兄早就将这一代水患的情况给报了上来。
于是,一行人由葛彤亲自带路,直往离溃堤最近的岸边去了。
众人直步行了近一个时辰才到。其他人都还好,可苦了谭颖的一把老骨头。越靠近水,脚下的路越泥泞,谭颖和原焕都不会功夫,两人的鞋已像是泥巴捏的,瞧不出原来的颜色。其余众人,除了沈梦生的鞋面上沾了一点泥星子外,几人的鞋袜都跟来的时候一样。
莫行柯自然从长流的鞋袜上瞧出了端倪,心下倒有几分吃惊。不过转念一想,这位齐王殿下既然能跟漕帮谈条件,没有几分真功夫怎么行,也就觉得理所应当了。
眼前黄澄澄的水汇成茫茫一片汪洋。远处偶尔有一两抹绿色,想来是被淹没的几棵大树。整片水域已经不见一块砖瓦。
葛彤道:“此处原先是一处村落。比起刚溃堤的那几日,如今水势已十分稳定,可大水就是不退。”
长流对谭颖道:“谭大人可有什么提议?”
“这一带已经是腾河下游,因为地势平缓,所以平时水的流速亦十分缓慢,造成河底沉积了大量的泥沙,一到汛期水势便猛涨。往年都是以加宽河道为主。”
长流一转头,见到原焕蹙着眉欲言又止,便问:“承俊有何想法,只管言明。”
原焕略一思量,便道:“河道一宽,水的流速便会越发缓下来,泥沙也就越积越多,河床也越来越高。家父从前用过一种截然不同的法子,倒是收效颇佳。”
长流一听便来了兴趣,于是鼓励道:“原大人的法子想必与众不同。”
原焕点点头,道:“家父的法子是让河道紧缩。先选几个重要地段,将河道收紧,再将附近的清流通过人工开凿的河道一并引入腾河,以增加腾河的流速,将沉积河底的泥沙冲走。如此一来无需每年疏通河道,便可‘自浚’。此法总结起来就是八个字——‘建堤束水,以水攻沙。’”
一旁谭颖忙道:“微臣可以证明此法确实有效。只一点……”
长流见他面有难色,便道:“谭大人不妨直言。”
“是。此法虽然有效,但工程大、耗时长。而且需要统筹考虑,光修一段是没有用的。这就不得不说到治河的官员。微臣不过每年汛期来一趟,平日里坐镇河道的人便极为重要。大规模整治河道,往往要牵涉好几个省。因此这个主事的人要有足够的权势、威望,可以调动附近好几个府县的人力物力,此事方能有所成就。而且一旦开始便要一鼓作气,切忌中途换人。倘若中途换人又改了主张,则可能前功尽弃。”
长流一听便明白了谭颖的顾虑。河道年年修,大水年年发,除了贪腐之外,还有官僚制度弊端的问题。不要说是谭颖,就连当朝首辅都不能保证自己推选的治水 躲在柜子里要了妈妈_鲤鱼乡双性花蒂打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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