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演义》死力宣扬了刘、关、张的忠义,示意出强烈的“拥刘反曹”倾向,将曹操描绘成为一个残暴不仁、玩弄权术、奸巧桀黠的“乱世之奸雄“。纵观这些英雄人物,性格最为复杂,而且可以集政治家、军事家于一身者,唯有曹操一人罢了。笔者认为,《三国演义》中,人物性格最凸起,形象最丰满生动的当属曹操。跟着河南安阳曹操墓的挖掘,人们对曹操的兴致加倍粘稠。笔者仅从《三国演义》中几处对他的描写,感知曹操人物的复杂性。
(一)文采极好,心里细腻。在第四十八回“宴长江曹操赋诗”中,他触景生情,吟出了“对酒当歌,人生几许;譬如朝露,去日吃力多”、“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无枝可依”、“山不厌高,水不厌深。周公吐哺,世界归心”等美妙的诗句。
(二)爱护公民。 第十七回中,宛城征张绣时,正值麦熟之期,曹操命令“巨细将校,凡过麦田,但有糟踏者,并皆斩首”,于是“官军经由麦田,皆下马以手扶麦,递相传送而过,并不敢糟踏”。第三十三回中,操令本处公民敲冰拽船,公民闻令而逃。曹盛怒,欲捕斩之。公民乃往营中投首。曹曰“若不杀汝等,则吾呼吁不成,若杀汝等,吾又不忍,汝等快往山中藏避,休被我军士擒获”公民皆垂泪而去。
(三)规律严明,以身作则。曹操的以身作则,要数“割发权代首”。宛城征张绣时,曹操惊马践坏了大块麦田。他“随呼行军主簿,拟议本身践麦之罪”,“即掣所佩之剑欲自刎”。最后照样郭嘉以《春秋》之义劝阻,免死“割发权代首”,并“以发传示全军”。
(四)上将风仪。第五十回中,曹操被周瑜、诸葛亮打的落花流水,败走花容,在逃亡路上,几回大笑,讽刺周瑜、诸葛亮无谋少智,虽几回有遭遇二人算计,但看出曹操的宽广襟怀,不以一时的失败而懊丧,示意了一种上将风度。
(五)身先士卒。第十七回中,操传令,各若将领“如三日内不并力破城,皆斩”,操亲自至城下,督诸军搬土运石填壕塞堑,对临阵逃脱的将士杀之,并亲自下马接土填坑,在他的带动下,巨细将士无不向前,军威大震。
(六)子虚伪善,奸巧桀黠。在第四回“谋董贼孟德献刀”里,曹操挺身而出去刺杀董卓,不虞被董卓从衣镜中窥见拔刀动作,他立即跪下献刀,袒护刺杀的失败,“操有宝刀一口,献上恩相”。董卓固然见疑,但仍被他瞒过,任他逃脱。
(七)骄奢淫逸。第十六回中,曹操进宛城,见张济妻美,派五十甲兵取之,不吝用蜜语甜言来打动她,“吾为夫人故,特纳张绣之降;否则灭族也”,并许以还都后扶为正室,每日与之取乐,不思归期。
(八)嫉贤妒能。第七十二回中,杨修具有过人的伶俐才略,“为人恃才放旷,数犯曹操之忌”。曹操筑园在门上书一“活”字、塞北送酥在盒盖上写“一合酥”三字、梦中杀近侍、曹丕曹植兄弟争宠斗智等,都被杨修一一识破,让杨修所助的一方占有了优势。曹操固然在外观上对杨修“称美”、“喜笑”,但在心里深处却“甚忌之”,“心恶之”,“愈恶之”,最后在与刘备争夺汉中的斗争中,寻了个“乱我军心”的托言,将杨修斩杀了事。可叹杨修“伶俐反被伶俐误”,糊里糊涂地成了曹操嫉贤妒能的牺牲
(九)生性多疑。第四回中,曹操出逃吾伯奢家中,其吾家磨刀为他杀猪优遇他,但他猜忌人家杀他,将一家六口皆杀之。后知误杀,又猜忌吾伯奢报复他,又将吾践踏。曹曰“宁教我负世界人,休教世界人负我”。
(十)残暴不仁。第十七回中,操兵十七万,日费粮食浩荡,救济不及,他以小斛分粮欺众,为掩人耳目,又嫁祸于人。曹操对王逅说“欲借汝头以示众耳”,然后一刀斩之。悬头高竿,说“王逅故行小斛,盗窃官粮,谨按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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