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饭点，被站军姿折磨得不成人形的个个儿都来了精神，刚刚还蔫了吧唧的，一瞬间就跟打了鸡血似的。
教官看着学生们往食堂钻，都笑青春意气风发。
但秦萱是真的累。站了两个小时的军姿，她觉得她的腿已经不是她的腿了。她看着人头攒动的食堂窗口直叹气。
李安然也跑得快，她说她去占位置，秦萱也就随她了。
好不容易打到饭，秦萱一手端着餐盘，一手撑着腰，伸长了脖子寻找李安然的位置。
‘哐’一声，秦萱眼睁睁看着餐盘在地上打了好几个转儿，饭菜洒了一地。她又叹气，左边的衣服也被菜油打湿了一大块，一两片青菜叶子倔强的挂在衣服上。
肇事者一个劲儿的道歉，一声又一声略带歉意的“对不起”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秦萱无力地冲他摆摆手。离开前瞥见了白永铭，她叫住他。
“怎么了秦萱？”白哥看秦萱身上一片狼藉，深表同情。
“没事，你帮我找一下安然，我没看见她在哪里。帮我跟她说一声，我先回宿舍了。”
“行行行，你快去。动作快点还可以回来吃个饭。”
秦萱胡乱的点点头。
三中的军训说严格也严格，说水也的确很水。就像吃饭时间，只规定了时间，却不管你是否有吃饭，也不管你吃饭的时候是吵架还是打架。
白哥眼见着秦萱出了食堂，啧了两下嘴。
他把餐盘递给才走过来的楚辞，“我去找一下李安然，你帮我占个位置。”
“一起，我不想帮你拿盘子。”楚辞坚决拒绝。
“……”
李安然被惊得肉都没夹稳，红烧肉咕噜咕噜在餐盘里滚了两圈。
“萱萱没事吧？”
白哥没心没肺的说，“没什么事，就衣服弄脏了。”
“哦，那行……”李安然点头。
楚辞看着两个白痴，心里直摇头。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小蛋糕，放在李安然面前，“给秦萱。”
李安然愣愣的，“哦哦。”
白哥也懒得走了，他就在李安然所在的桌子边坐下，好奇的问楚辞：“你什么时候买的小蛋糕？”
楚辞也坐下，“刚才。”
“哦，你说去买水就是去买了蛋糕啊，我说你怎么去那么久。”白哥嘟囔。
……
秦萱匆匆忙忙下楼，却被李安然拉住了。
“安然？你吃完饭了？”
“对啊。你去哪儿？”李安然一边问，一边拉着秦萱往楼上去。
“食堂啊，我都没吃饭。”秦萱拂开李安然拉她的手。
“啊？你没吃饭？”李安然疑惑。
“白哥没跟你说？”秦萱更疑惑。
这时李安然才想起楚辞递给她的蛋糕，“没有没有，我的意思……食堂已经没饭了！嘿嘿……”末了还轻轻地“对”。
秦萱失落的“哦”，下意识摸摸肚子，她都能听见肚子的抗议，感受到它的震动。
安然见状，将楚辞那盒小蛋糕递给她。
秦萱欣喜的接过，“哇安然我爱死你了。我还以为我今天下午要饿着肚子站军姿呢。”
安然见秦萱一副被蛋糕迷住的样子，张了张嘴，话到嘴边还是改了口，“你没事吧？白哥跟我说你把饭菜弄倒了。”
“……本质上没错，但我还是要纠正一下，是别人撞到我，把我的饭菜弄倒了。”秦萱打开盒子，叉了一口蛋糕，边走边吃。“你说他又不是故意的，但我也的确很倒霉。怎么想都有点憋屈。”
李安然安慰她。
但秦萱其实不是很在意，只是稍微有一点因为没能吃饭而委屈罢了。不过有了蛋糕，她也懒得计较了。
“安然，这个蛋糕什么味的啊？我还是比较喜欢芝士蛋糕。”秦萱点评。
“……”李安然内心os：我哪知道什么味的，又不是我买的。
……
锦川的天气是出了名的好。能下雨就绝对不多云，能吹风就绝对不出太阳。但是军训的地方让秦萱有一种她站在太阳边儿上的错觉。
她忍不住抬头，眼睛被阳光刺了一下。
热啊。
教官吼一声：“第二排左数第三个！站好！别搞小动作！”
秦萱认命，乖乖站好。
教官被叫走了，秦萱偷偷摸摸松了一下脚。后面的男生推推搡搡，嬉皮笑脸的声音一字一句直往秦萱脑门里钻。
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秦萱和她附近的两个女孩子都被撞了个趔趄。秦萱更惨，她正在活动脚腕，没站稳，直接摔倒了。
正巧教官回来看见，“第二排左数第三个！你怎么回事？出列，绕球场跑三圈。”
秦萱站起来，看了眼球场，两眼发晕，“不是又不是我的错，干嘛罚我？是他们男生……”
“不服从命令，加两圈！”
“不是凭什么！明明是……”
“再加两圈！”
“……”秦萱认命，转身往球场跑，瞥见后面的男生一个赛一个严肃，一脸的事不关己，秦萱从牙齿里挤出一声“cao”。
李安然拿着水过来扶秦萱，“没事吧？那些男生真的没点儿气度，好意思吗他们！”忿忿不平。
秦萱跑完整个人都是虚的，脚下轻飘飘的，跟踩在云里似的。
她一个劲儿的喘气，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回答安然。缓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走吧……我要回去洗热水澡。不然我要成仙了……”
“好好，你慢点儿啊。”
七圈球场，拢共算出来就是三千多米。
提着水桶下楼的秦萱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踢了一下墙，却把自己痛的龇牙咧嘴。
“我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啊？这什么破地方，洗个澡都能停热水，还要自己去水房打水。水房那么远，我提个空桶我都嫌远，我提一桶热水回来我岂不是要累死在路上？”
李安然轻拍秦萱的后背，“好了好了，不气了啊，我们等会儿找个人帮忙吧。”
秦萱重重地呼了一口气。
秦萱觉着一个星期太长了，虽然已经待了三天了，但是她已经待不下去了。她可能跟这个地方八字不合。
她看着她和李安然的水桶，李安然则在外围看能不能找个人帮忙提一下水。不说提上楼，能提一段距离也是好的。
来来往往的人，安然都不是很熟，熟悉的大多是女生，她们自己也提着水，不好意思让她们帮忙。而少数熟悉的男生，都会被其他女生抢在安然前面截胡。
安然无语。
谁知一个回头就看见了楚辞，手里拿着两桶方便面，看样子是从便利店出来。
“楚辞！楚辞！”
楚辞闻声停下，“什么事？”
“你帮我提一下水可以不？我们女生宿舍热水停了，从水房提水回宿舍太远了。你帮一下忙嘛。”
“自力更生。”说完楚辞抬脚就要走。
安然在原地难以置信这个男人竟然能回答得这么干脆。
安然不肯放过楚辞这个苦力，她急忙跑上去拉住他的袖子，“不是看在我们认识这么久的份上，你就帮一下忙呗。”
楚辞不着痕迹地将自己的袖子从李安然的魔爪里解救出来，继续向前走。
安然眼珠子骨碌一转，改了策略，“唉，可怜我和萱萱两个弱女子，要提着两桶热水跋山涉水。我倒还好，可是萱萱细皮嫩肉，被烫伤了可怎么办啊。唉，谁叫有些人见死不救，让一个大好年华的女子就这么落下疤痕……”
楚辞充耳不闻。
安然目送楚辞越走越远，最终还是愤愤一跺脚，回去和秦萱两个人合力抬着水桶往回走。
她们先将一桶水抬出一段距离，再回来抬另一桶水。来来回回的折腾，折腾了许久，也才不过走了将近三分之一的路程。
安然锤着自己的胳膊，“不行了不行了，歇会儿。”
秦萱也累。但她的心思全在刚刚安然扯住楚辞袖子的手上。
她看见了。看见了安然和楚辞稍微不一样的亲密，也看见了楚辞毫不留情的背影。她才刚刚觉得这个人挺不错的，就能看见他让人恨得牙痒的一面。
白哥风风火火的跑过来，“哎哟，安然，你怎么不叫我帮忙啊。来，给我，我帮你们提吧。”白哥接过安然手上的提手，又招呼后面的楚辞，“楚辞你过来帮忙啊。”
只见他慢悠悠地走向秦萱，提起了她身边的水桶。
安然在给白哥嘘寒问暖，还说请白哥喝水吃饭。秦萱安静的跟在楚辞的旁边。
她实在好奇，楚辞不是走了吗？
然后就听见安然问白哥，“白哥，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外面啊。”
“刚刚楚辞出去买泡面，结果他回来说没有了，我就跟他又出来买面包吃。这不刚吃完就看见你们了吗。”
秦萱有一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失落，原来是巧合啊。
倒是安然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楚辞。她不太清楚楚辞是在帮她，还是帮秦萱。
巡夜的教官打窗前走过，秦萱听着脚步声，飞快的将手机锁屏塞在枕头底下装睡，待脚步声逐渐远去并消失，秦萱又睁着眼睛等了一会儿，才摸出手机，解锁。
手机上显示的是班群里的人员头像，一共将近五十个人，秦萱点开楚辞的头像，除了基本信息以及“添加到通讯录”，再无其他。
她捏着手机壳的边缘，亮光打在她的脸上，印出一到惨白的印子。
秦萱咬咬嘴唇，点下了“添加到通讯录”的按钮。
她退出到微信的主界面，死死盯着手机，如同静止了一般。
忐忑。不安。秦萱在楚辞通过她的请求和拒绝她的请求之间摇摆，心脏被自己吓得一颤一颤的。秦萱觉得自己等了挺长一段时间了，依旧没有回复。
她呼出一口气，将手机握在胸前。
说不定他已经睡着了。秦萱安慰自己。
手机忽然震动，秦萱一下子就从浅眠中被惊醒。她点开手机，楚辞的头像出现在了她的通讯录最上方。她再点开聊天界面，只有一句“我通过了你的好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当楚辞真的通过了她的请求，她就开始怂了。
最开始她只是想跟楚辞说一声谢谢，但现在她觉得，面对面的时候不说，通过微信就显得有点矫情。
她慌忙退出微信，插上耳机，听着歌就睡了。
早上起来，她想起这一茬，却发现楚辞并没有发新的消息，没有问号，也没有问她什么事。
他不在意加不加好友，也不在意她加他好友做什么。
……
“李安然，我去打个电话。”秦萱凑到李安然的耳边小声说。
这是在军训基地的最后一个晚上，教官组织着大伙儿开晚会。秦萱觉得甚是无聊，每个班都有一两个人上去表演才艺，但也都是唱歌跳舞。教官们更是兴奋，扯开嗓子唱军歌，气势是有了，就是调子不知道在哪里。
秦萱所在的位置转出去，有一条小巷子，顺着小巷子走可以走到一栋看似办公楼的后方。那里没什么人，秦萱想去那里打游戏。那个地方还是她无意之间发现的。
李安然点头，表示会帮秦萱打掩护。只叮嘱她快去快回。
秦萱小心翼翼地摸着墙壁走，路上黑漆漆的，秦萱其实有点害怕。她慢慢挪过去，却隐约听见有人在打电话，语气冷硬。
四周太安静了，秦萱没有用心听，但还是稍微听到了几个字。
“我拒绝……”“死了算了……”“……不可能”“……不配……”什么的。听得秦萱胆战心惊。
她突然就想回去了。
脚刚踏出去，那边就发现了：“谁在那里？”
秦萱被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没听……”
那边迟疑了一下，“秦萱？”
反转太快，秦萱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啊？”
阴影里的人朝她走过来，带着久久站在夜色里的湿气向她逼近。她本能地往后一瑟缩，头也低下去，害怕对方看清她的脸，然后追杀她。
对方感受到她的害怕，在离她还有几步的距离停住了脚步。
没能战胜好奇心，秦萱偷偷抬眼，发现对方却是楚辞。
秦萱没有心思和他打招呼，现在的楚辞全身像是笼了一层戾气，让她不寒而栗。他双唇抿成一条线，像是在克制自己不要对无关的人发火。
他声音冷冷的，“你听见了什么？”
秦萱拼命摇头，连一句完整的没有都说不出口。
楚辞狐疑地看着她，但最终还是姑且相信了秦萱，没有对她怎么样。只是说，“我不管你听没听到，听到了就烂在肚子里，没听到就最好。”
秦萱忙不迭点头。
楚辞走后，秦萱撑住墙，才没有跌坐在地上。她的脚都快软成八爪鱼了。
她拍拍胸口，这样的楚辞太可怕了。
她错了，楚辞一定不是什么乖孩子。
……
回校之后，连续好几天，秦萱都会提前写好物理作业，然后溜走。
她是个怂货，她没敢再招惹楚辞。倒是李安然莫名其妙，她发现秦萱自从军训晚会之后就开始躲楚辞。她去问楚辞，对方只是摇头，什么也没说。
安然一头雾水。
课间楚辞捧了一沓试卷进来，找了白永铭帮他一起发卷子。
李安然叫醒秦萱，“萱萱，月考卷子下来了。”
“唔……”
一看是楚辞发卷子，秦萱“蹭”一声站起来就想溜，但楚辞更快。
“秦萱，试卷。”
看着他走过来，秦萱就一直想起晚会那晚他带着戾气走过来那一幕。秦萱就被钉在原地一样，走不动。
楚辞走近了，将她的卷子放在桌面，“我说过，你不做习题，不会考高分的。”
闻言，秦萱垂眼去看成绩，卷子上大大的76就像她游戏里的大boss，咧着血盆大口，手舞足蹈，无情的嘲笑着她。
“我以后自己做行了吧？”秦萱这话说的特别没有底气，她现在有点害怕楚辞，也为了她肯定不会自己写作业而心虚。
抬头却发现楚辞早已离开，发其他同学的卷子去了。
她转头看着李安然，良久，“我是不是被耍了？”
安然：“我觉得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秦萱的月考成绩还是可以，总分排年级五十左右。除了物理，其他成绩都还过得去。拿到成绩的第一个念头，是回家又要被陈女士唠叨了。
班主任用数学课的开头五分钟，公布了新的座位安排表。勒令下午之前就要把位置调整好。
安然含泪与秦萱道别。
秦萱：“滚蛋。”
安然虽然不再是秦萱的同桌了，但还是离秦萱不远。
秦萱的位置在教室最里边那一列的第五个。安然与她在同一排，但在秦萱左手边两列。中间隔了两个人。秦萱对位置没有要求，但如果说楚辞坐她斜后方那就不一样了，那简直是战场。
白哥拍拍秦萱的肩膀，“嘿。”
“嗨。”秦萱从右边转头跟白哥打招呼。
“嘿嘿，秦萱。你知道我成绩是吊车尾的，你以后作业能不能借我抄一抄啊？”白哥跟她套近乎。
“你抄你同桌的啊。”秦萱脱口而出。
白哥瞥了一眼楚辞，凑近秦萱，“楚辞他不给我抄作业的。一次都没有，都是我自己做的。”
秦萱不解，“那你们关系这么好他都不给你抄吗？”
“对啊。他谁都不借的，但是他会给你讲题。”
秦萱微微转了一下身子，让自己可以观察到楚辞的表情。楚辞面无表情，在看书。她看不出个所以然，只好端正坐好，胡思乱想着。
她还记得她曾经擅自拿过楚辞的作业本抄作业，但当时楚辞并没有阻止她。
晚上白哥向秦萱讨作业，眼神特别谄媚。秦萱愣住，“什么？”
“作业……”
“可是，”秦萱坦白，“我也没做啊。”
白哥“啊”一声，秦萱见他旁边没人，问：“你同桌去哪儿了？”
“不知道啊。”
秦萱眼珠子转了转，做贼一样跟白哥换了位置，将自己塞进楚辞的抽屉，摸出他的习题册。又迅速地与白哥换回位置，在楚辞回来之前假装无事发生。
白哥给她竖起大拇指，“牛啊，秦萱！”
秦萱在唇边竖起食指，“嘘。”她迅速打开自己的习题，将答案飞快誊抄过来。不仅物理，就连数学、英语和化学秦萱也一并摸了过来。
楚辞回来落座，若有所思的看了两眼白哥。白哥眼神飘忽，不敢看他。
秦萱抄完一个回头看见楚辞，倒吸一口冷气，直接被吓得转了回去。她调整好状态，将自己的习题递给白哥，“喏，写完了。”
白哥也演技大爆发，“谢谢啊，抄完还你。”
“嗯。”秦萱硬着脖子坐好。
各课代表开始收作业，白哥给小组长传话，“你再等等，我马上好了。秦萱的也在我这儿。等等，再等等……”
楚辞在抽屉里摸索，半天没摸到熟悉的物体，他将抽屉里为数不多的书本都翻出来，就是没找到作业本。一个都没有。
他警觉地看向白哥，白哥却没有接收到信号，还在一个劲儿的写。
看了一眼，楚辞确定不是自己的作业本，看多两眼，怎么答案步骤这么熟悉呢？
白哥还在状态外，他抄好将作业本递给小组长，小组长问楚辞要，楚辞说，“不见了。我再找找。”
“你快点。”小组长催促道。
秦萱朝白哥挤眉弄眼，白哥没懂，“啥？”
她翻个白眼，心虚地站起来，清清嗓子，“那什么下课了我先走了。”
‘咻’一下就没了人影。
楚辞眯眼，“白永铭？”
白哥心虚：“啊？什么？”
“你刚刚抄的谁的作业？”
“秦萱的啊。”生怕楚辞不信，他举起右手，指尖与太阳穴齐平，“我发誓！”
楚辞不说话，白哥却知道他这就是“我信你才有鬼”的表情。
白哥只好出卖秦萱，他指了指秦萱的桌子，开始跑，跑之前还说了句“我先走了！”。
楚辞诧异的顿了顿，抬腿走到秦萱的位置，在她的桌面散着自己的作业本。有物理的，有数学的，也有英语的。
他嗤笑，可奈何肇事者已经逃逸，他问责师出无名，交完作业，抄着口袋，走了。
一连好多节物理课，老师都特别喜欢叫秦萱起来回答问题，但秦萱发挥特别不稳定，但好歹答对的时候比较多，这才没有传到陈女士的耳中。
李安然也觉得，物理老师在针对秦萱。
秦萱去问物理老师，老师回答得理所当然，“我看你最近作业做得都特别好，就留意了你一下。这位同学，你作业虽然做得挺好，但是你上课状态不行啊，还有我看了你的月考卷子，很多地方根本就不应该错。你上课认真听知道了啊？”
秦萱无奈点头，“知道了老师。”
安然帮秦萱分析案情，“你是不是得罪楚辞了？没有他提醒，物理老师根本不会记得你好吧。”
物理老师除了严肃，还有一个特别显著的特点，就是他只负责讲课。没有特别原因，他根本不会记住某个学生。这一点体现在在他记住秦萱之前，他只记得楚辞。他上课叫错人的情况经常惹得台下的同学偷笑。
秦萱回想她有没有得罪楚辞，才发现好像有点多。
比如开他玩笑，偷听他打电话，还擅自偷他作业本。
她以头抢地，天要亡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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