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遥望历史的河流,感受历史的沧桑,和奇闻818小编一起走进了解宜芳公主和静乐公主的故事。
在常人的印象中,公主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平日里锦衣玉食、养尊处优,不知羡煞多少民间女子。从实际情况来看大抵如此,但有两类公主并不在其列,一类是亡国后的公主,另一类则是用于跟外族“和亲”的公主。前者的情况自不待言,后者则很少为人所知。
静乐、宜芳公主下嫁番邦,结果很凄惨
关于宜芳公主的身份,各种史书的说法不一,按照《旧唐书》的说法,她是唐玄宗的外孙女;按照《唐会典》、《资治通鉴》和《册府元龟》的观点,则称她是玄宗的外甥女;而按照《新唐书》的说法,她又成了宗室女子(“宗室出女”)。考虑到中原王朝跟外族和亲的惯例,宜芳公主的身份很可能是宗室出女,跟玄宗之间并没有紧密的血缘关系。按照同理推测,静乐公主的身份也是如此。
按照常人的理解,唐朝国力极其强盛,凭借雄厚的财力、军力,在东亚、中亚和漠北进行远距离投送、大兵团作战,并有李靖、李勣、苏定方、薛仁贵、王忠嗣等一大批名帅良将领军出征,几乎是每战必克、灭国无数。能实现“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目标的,似乎也就只有汉唐两朝。
按说如此霸道的表现,在对付外族侵扰时只需动动刀把子、马蹄子就可以,根本犯不着把自家美女送入蛮荒之地,用“和亲”的形式来笼络对方。可令人大感意外的是,越是强盛的王朝,反而越是“和亲”政策的积极践行者,汉朝如此,唐朝也是如此。原因无他,四境外的蛮族实在太多,而且叛服不定,如果仅凭武力解决实在太耗费精力、国力,划不来,还是把美女、财物送过去更靠谱一些。
所以等到天宝四年(745年)三月,玄宗在得知东北地区的契丹、奚两大蛮族归顺的消息后(契丹与奚起源相同,在历史上经常联合作战),为笼络他们的首领,便再次祭出“和亲”政策,将宜芳公主赐与奚王李延宠,将静乐公主赐与契丹首领李怀节(“三月,壬申,上以外孙独孤氏为静乐公主,嫁契丹王李怀节;甥杨氏为宜芳公主,嫁奚王李延宠。”见《资治通鉴·卷二百一十五》)。
两位公主虽然不愿和亲,但终究难违皇命
在皇权决定一切的时代,玄宗一纸诏书便将两位豆蔻年华的美少女送入番邦,却根本不会,也不可能去征求她俩的意见。两位公主虽然没有出过远门,但也知晓塞外苦寒、夷狄腥膻,跟着两位蛮王过日子不可能有幸福不说,万一哪天他们再度反叛,自己极有可能沦为“祭旗”的道具。所以在接到诏书后,两位公主哭哭啼啼、软磨硬泡,就是不肯上路。
但皇命终究难违,在家人的苦劝下,两位公主最后还是踏上“和亲”之路,一条步步滴泪、日日泣血的不归路。历史上对静乐公主的心绪反应没有记载,倒是在离开长安前,宜芳公主曾写下过一首题为《虚池驿题屏风》的诗,借此来表达自己内心的哀愁与无助、对家乡的留恋及未来暗淡生活的悲伤,真是字字血、声声泪,如今读来依旧令人哀婉:
出嫁辞乡国,由来此别难。圣恩愁远道,行路泣相看。
沙塞容颜尽,边隅粉黛残。妾心何所断,他日望长安。
宜芳公主临行前赋诗一首,倾诉满腹辛酸
从长安到东北路途有三千里之遥,虽然两位公主希望这是一条永远不要到终点的旅程,但是在数月后她们还是抵达塞外,与两位蛮王奉旨成婚。婚后的生活苦不堪言,两位公主几乎天天以泪洗面,只能靠“他日望长安”的愿景来支撑自己,继续卑微地苟活于世。然而让她们意想不到的是,就连这最后一丝幻想也被迅速的掐灭,并沦为夫君的刀下之鬼。
原来此时担任平卢、范阳两镇节度使的安禄山,为了用军功向玄宗邀宠,便屡屡无故侵袭奚族和契丹族的领地,抢掠两族的财产和子民,意在激怒对方造反,自己好出师有名地去讨伐他们。李怀节、李延宠愤恨之际,自知向朝廷申诉无门,索性联合起来扯旗造反,跟唐朝再次兵戎相见,时当天宝四年(745年)九月,距玄宗赐婚才半年时间。
两位蛮王最终造反,杀死静乐、宜芳公主
在正式起兵前,两位蛮王将静乐公主、宜芳公主押到三军阵前,砍下她们的人头来“祭旗”,以此来表示跟唐朝决裂,并鼓舞士气(“安禄山欲以边功市宠,数侵掠奚、契丹,奚、契丹各杀公主以叛,禄山讨破之。”引文同上)。可怜两位公主过门还不到半年,没有一天的快乐享受到,便成为异域之鬼,实在是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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