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63年8月,掌握曹魏大权的司马昭,决定向蜀汉发动战争,派遣钟会、邓艾、诸葛绪三路攻蜀。蜀将姜维、廖化率军以剑阁(今四川剑阁)险道为屏障,阻击魏军主力。在魏灭蜀之战中,邓艾在魏蜀两军主力对峙于剑阁之时,自率精锐部队绕道阴平(今甘肃文县西北),越过700余里荒无人烟的地区,凿山开路,奇袭江油(今四川江油北)。又在蜀汉腹地绵竹大破诸葛瞻、攻占涪城(今四川绵阳),兵临成都,最后迫使后主刘禅放弃了反抗。
而这,意味着蜀汉的正式灭亡。值得注意的是,这不是曹魏首次泯灭蜀汉,在魏灭蜀之战前,曹魏曾两次进攻蜀汉。不过,前两次进攻都以失败而告终,直到第三次才成功,这是为何呢?
一
首先,曹魏首次大规模的进攻蜀汉,发生于太和四年(230年)。这一年,曹真入朝,接替曹休,迁为大司马,成为曹魏官职最高的武将。在曹真看来,蜀汉袭扰曹魏边境,应当多路大军讨伐蜀汉。不过,该建议遭到了大臣陈群的反对。结果,曹叡下诏将陈群的意见提供给曹真参考,但曹真却据此诏书随即出发。在首次进攻蜀汉时,曹真改从子午道入;另遣司马懿经汉水进军,郭淮、费曜等部或从斜谷入、或从武威入。可以说,曹真策划的这场战役,曹魏一方的阵容还是比较豪华的,包含了司马懿、郭淮等名将。在得到这一消息后,蜀汉丞相诸葛亮亲自坐镇汉中,组织力量谨防曹魏的进攻。
不过,在曹魏首次进攻蜀汉时,会逢雨季,栈道遭雨水冲刷断绝,曹真用了一个月,才走了一半路程。因此,不仅余下的道路将更加难走,曹魏大军的粮草供给也是一个难题,再加上魏明帝曹叡下诏撤军,至九月,曹真只得受诏撤退。所以,严格来说,在曹魏首次进攻蜀汉时,曹魏和蜀汉并没有展开正面的较量,就因为天气因素而结束了。而这,自然也是曹魏首次进攻蜀汉没能成功的重要真相。
二
其次,曹魏第二次大规模进攻蜀汉时,发生于正始五年(244年)。彼时,诸葛亮、曹真、曹叡等人都已经去世了。这一年三月,曹魏大将军曹爽西至长安(今西安西北),与征西将军、都雍凉诸军队夏侯玄统兵10余万,自骆谷口(今陕西周至西南)攻汉中。与此相对应的是,当时蜀汉镇北大将军王平守汉中,兵不满3万。由此,从兵力上来看,曹魏一方握有很大的优势,对于曹爽,更是希翼提升自己在曹魏军中的地位,以此更好的压制司马懿。固然,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在危险时刻,汉中都督王平力排众议,多张旗帜,绵延百余里,自己率军在后,兼防魏军分兵从黄金谷(兴势东)来攻。同年四月,曹魏大军被阻于兴势,供给艰难,牛、马、骡、驴多死,兵疲意懈。紧接着,蒋琬、费祎又率军蜀军前来支援。特殊是费祎,率军绕道占领三岭,断其归路。在此背景下,曹爽遭截击,督军争险苦战,死伤惨重,逃回关中。此战是历史以攻势谨防取胜的一个典型战例。由此,非常明显的是,曹爽傲慢自大,不懂兵法,又碰到了善于防守的王平,所以曹魏第二次进攻蜀汉,也以失败而告终。
三
那么,问题来了,前两次进攻蜀汉都以失败而告终,为什么第三次曹魏进攻蜀汉时,能够取得成功呢?对此,在笔者看来,从整体形势上来看,曹魏首次进攻蜀汉时,因为诸葛亮的管理,蜀汉的整体实力还是相对较强的,即便没有雨季这一天气因素,曹真也很难突破诸葛亮亲自坐镇的汉中防线。到了曹魏第二次进攻蜀汉时,虽然诸葛亮已经去世十年左右,但是,因为蒋琬和费祎这两位治国之才的努力,蜀汉的国力还是要强于公元263年的,并且,王平这位防守名将的存在,也是蜀汉汉中固若金汤的主要真相。
但是,到了公元263年时,蒋琬、费祎早已去世,后主刘禅宠信黄皓,姜维也无力改变这一局面,加上连年兴师动众和名将凋零,蜀汉已经是虚弱不堪了。并且,姜维改变魏延、王平等人的防守策略,也是钟会可以突破汉中,抵挡剑阁的主要真相。而在谨防邓艾上,诸葛亮之子诸葛瞻的表现实在难堪。固然,这也是名将凋零带来的问题,倘若王平、魏延、吴懿这些名将还在,邓艾如何可能顺利兵临成都,迫使后主刘禅放弃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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