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目前看来,小龙只可以吃清淡的流食。我为他煮了些碎米稀粥,但又怕过于清淡败味口,于是就加了些碎肉提味,煮好之后将粥放温;看时间小龙也差不多快醒了,便叫人送去,并吩咐送饭的人不可以提及是我做的。
我并不是心机很重的,想要去玩什么“默默付出,而后真相大白”的恶俗戏码。只是顾忌到病人的感情都很脆弱,我不想因为自己的行动而去影响到他情感上的判断。我希望如果万一他真的有可能喜欢我,或者更进一步大胆一点说,他爱我,那么我希望他爱的动机是被我那受诅咒的个性所吸引,而并不是因为我做了什么令他感动的事。大多数女生可能会觉得这二者没差,可如果你仔细想想,区别就十分显著。个性是伴随人一生而难以改变的东西,因此如果真的打算和一个人相处,个性将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相对而言,感动只是感情中的调剂品,我并不能否认它的重要性,但我真的无法肯定一瞬的感动是否可以延续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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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朗月当空,我一时兴起拿出禩城在买的陶“埙”,坐在帐篷外吹起了《寒江残雪》。此曲是我的最爱,据说它描绘的是一幅初春时节白雪皓皓的场景,因此又名“思春”。最初学“埙”就是因为听到此曲,被它如凄如诉的哀怨触动心弦,而后对埙的热爱便一发而不可收拾,总会在网上淘一些埙奏古乐曲来听;周围的朋友先对我这种“返祖行为”嗤之以鼻,但后来听多了他们也疯狂的爱上了这种婉转细腻的声音。
每次我遭遇不顺,便会吹奏此曲,以此来告诉自己残冬将去,春日不远。然而此时此刻,当声音在空旷无际的草原上若水中涟漪般飘荡开来,却让我心中凭添了无限寂寥。
夜深风凉,开始格外怀念那些他为我穿上披风的夜晚,不知他此刻怎样了。于是起身向他的帐篷走去。可刚走一半,只见冷山跑过来,二话不说拉起我就往小龙的帐篷跑。我心里一惊,小龙怎么了?
一进帐篷,便看见大夫急得满头大汗的号着脉。我抓住面色苍白的红姬问道:“他怎么了?”
“是,我一直都有用你说的方法帮少爷退热,直到他吃完晚饭都还好好的。我……我……是我不好……是我不好……”说着说着她便哭了起来。
“不准哭!把话说完!”我吼道。
“我……我……”她啜泣着说不了完整的句子。
我转向冷山:“你说。”
“红姬一直都没休息,实在太累了,于是就睡着了没替少爷敷头。刚才大夫来送药,发现少爷热得烫手而且还说胡话……”
“行了。”我明白了,我对红姬说:“不关你的事,别哭了。出去休息一下,这里有我们。”
物理降温只有只是有助于退热药开始起效之前来降低体温,减少高温惊厥的发生,并不能从根本上退烧。而且,就目前的情况看来,小龙大多是因为外伤感染,在加上先前毒药或多或少对他身体有所损伤,才导致高烧不退。
红姬可怜兮兮的看着我,我对冷好说:“拿一桶最烈的酒来,能烧得着的是最好。我先送她去休息,马上过来。”
说完,我便将红姬拉到我的帐篷,然后给她吃了两片安眠药让她好好休息。然后自己拿了药包便冲回小龙那边。
大夫喂给小龙的药,他根本没有咽下去就被悉数吐了出来。我想就此刻的状况而言,中药药效太慢。
“大夫,快去我准备一些白糖和干菊花!”其实我只是想支开大夫,然后又命二冷在门口把手。
等到帐篷里只剩我和小龙的时候,我拿出自己从现代带来的消炎退烧西药,喝了一口水然后将药含在口中,喂给小龙。我先用自己的舌头压低他的舌头,让药好顺利吞下,而后用同样方法喂给他一些水,虽然他是成人,但仍不排除会出现脱水的现象。
喂完药,正好大夫匆匆忙将我要的东西送来,之后我又叫冷好进来帮忙。以小龙现在的热度,冷水是没有用的,这里又没有酒精只能用烈酒凑合着帮小龙擦身降温。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小龙的裸体!那完美的线条让我有点想流鼻血!他的肌肉并没有想muscle man 那么激突,而是均匀有致。最重要的是——八块哦!腹部真的是整整齐齐的八块!再往下……,就是冷好负责的部分,我好想偷偷看看,可以那个叫冷好的同学将风景挡得严严实实,叫老娘怎么看?
……
糟糕,我都在想些什么东西啊?我现在好像正在扮演救护病人的天使哦!怎么能在病人生死一线的时候想这么A的事情!不过也由此可以证明我真的没有当医生的职业操守!
在烈酒辅助下,药物开始发挥功效,大夫说小龙的脉象已经趋于平和。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作为现代昌明医学的古代美女代言人,我不遗余力的使用现代药品救死扶伤,并高风亮节的拒绝老大夫对俺的崇拜!这是怎样的一种情操,这又是怎样的一种精神啊~~~我都快被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动得落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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