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是,秦广王挣扎了几次後,便安静了下来,任由幽冥抱著他。
这是幽冥第一次真正抱住秦广王。自从与迦樱相遇後,原先冷清寡淡的性子一下子被释放得干干净净。失去迦樱後的三千前,他更是变本加厉地纨!著,任性著。
他喜欢有事没事偷偷从背後抱住他的得力部下们,看著他们抑或惊慌,抑或恼怒,抑或淡然,抑或羞涩的各式表情,偷偷逗弄小狐狸,吃吃宋帝王的豆腐,惹毛阎罗王,给平等王捣蛋,偷走五官王所有的衣服,再丢到楚江王那里去。偶尔去都市王那里蹭饭,或者看卞城王如何训斥手下。实在无聊的时候,跑去转轮王那里,拌拌嘴,讨讨打。
就是从来没有如此亲近他这个最得力的手下,不是不想,是不敢。
他几乎每天都要去第一殿晃荡一圈,站在远处偷偷地看著秦广王一丝不苟地处理成山的公文。
秦广王太忙了,忙到连正常歇息的时间都没有。
幽冥承认他是个混蛋,没心没肺,或者,心肺都被地狱犬给偷吃了──他们的辛苦,他何尝没有看在眼中。只不过是他自私,一直就这麽逃避著,逃避著。
以为能逃过这漫漫岁月,逃到天崩地裂。
直到迦樱的再次出现。
幽冥知道,无论如何,应该要划上句号了。
“对不起,我是个混蛋,是个没用的男人。”低沈的话语一字一句敲在所有人的心上。
作家的话:
你们俩爬墙吧...
☆、(9鲜币)19.面对,十殿集体罢工
一时间,大厅里静悄悄。
彭!一声巨响打破了这宁静。
幽冥抱著脑袋缩到石桌底下,瞬间飙泪──秦广王给他来个了毫不留情的大爆栗。他堂堂地府大帝尊贵的脑袋上,忽然间就多了个包子大的肿块!
“哼,少给我来这套棉花糖。本王不吃软也不吃硬!”秦广王甩下衣袖,丝毫不认为揍了他的上司是多麽失礼的事情。
“我都认错了,还要怎麽样嘛?”幽冥苦著脸憋屈著蹲在下面,两眼泪汪汪地看著一脸鄙夷之色的秦广王,脸上似乎还带著些可疑的红色?他擦了擦眼睛,以为是他看错了。
“我再说一次,你有本事就把迦樱带回家。这一次,我们其他任何一个人,不会再插手。把你绑到这里,无非是让你清醒清醒,莫头晕做错事,就算过去三千年,迦樱还是天界圣君,你还是地府大帝。”秦广王的脸色红了两分,苍白的肌肤看起来健康了许多,他叹气,“三千年前迦樱封印在忘川河中,你又何苦作践自己成现在这个样子?什麽时候,去三生石边上,照照你现在的样子吧,很难看。”
幽冥捂著头,不说话。
“若他真的忘记了你,让他再次爱上你。”秦广王摸了摸幽冥的头,“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莫辜负了他的心意。”
幽冥猛然抬起头,他看到十位阎王的脸上,都洋溢著温和的笑容。三千年的时间,他似乎忽略了很多重要的东西。
“他们是我的亲人。”幽冥心中起了一大片涟漪,瞬间被涨得满满的。
武主判一如既往红著脸庞走过去,出人意料地没有留鼻血,他刚毅的脸上闪烁著感激之色,深深向十个人鞠了一大躬:“殿下只不过有些迷路了,谢谢你们相信他,支持他。”
武主判将一束樱花塞到幽冥手中,又折了一小簇,恭敬地别在秦广王的衣襟上。他虽然是个粗人,只知道整天处理些打打杀杀的事情,但殿下心中的柔软,他比任何人都要心疼。
“哟,不错。没想到小武你对著众多美色没留鼻血,就冲著治好你这万年的老毛病,值了!”幽冥打趣地想缓和下这麽尴尬又煽情的气氛。
“唉?”武主判浑身打了个激灵,似乎被鬼上身了般清醒过来,视线刚好对上眼前齐刷刷的十张各色俊容,最後和秦广王那双细长深邃的美眸对了个正著,然後,他的鼻子一热,两行鲜血喷涌而出,两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文主判脸颊略微抽搐了下,把武主判丢到後面:“把他绑到镜河中,你们十个武判官给我面对面看著他,直到他不喷血为止。晕了就给我用孟婆汤浇醒了!”
“从今天开始,给你一个机会证明给我们看。”秦广王的声音传了过来,人却已是飘到了门外,“我从今天开始休假,假期无限。另外其余九位阎王身上的兼职从此刻开始,不再有效。闲暇之余,一起共游山水如何?”
秦广王在月色下微微撩了下长发,伸了个懒腰,衣袍下略显单薄的身体彻底舒展,带起一整片慵懒的风情。
既然是秦广王的邀约,其他几位阎王,怎麽可能会拒绝呢?更何况长年累月的辛劳後,他们对假期,早已是迫不及待了。
幽冥脸上立刻多云转雷阵雨,扭扭捏捏就要抱上离他最近的宋帝王,宋帝王连忙退开一步,看到泪花闪闪随时有可能扑倒他哭诉个几天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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