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秋蝉傻呵呵地笑了几声,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幸而身后有人接着。白芷一阵感慨,真是个傻大姐。
枣红灵芝顺利送到宋柯手上时,宋柯已站不起来了。即使他病成这般模样,他还是躺在门口,嘴里囔着的“救蝉,救蝉。”看守的侍卫权当秋蝉先一步他离世,置若罔闻,显得极为冷血。
白芷本想不顾传染病瘟疫,直接照料宋柯,还是被郑子成拦住了,并且说道:“此事我会派人照料,不劳烦白小姐。”白芷知道郑子成在保护她。
她默默地退下,把枣红灵芝交予郑子成,谁想郑子成所派之人,竟是自己?白芷大惊,一时说不上话。一个时辰以后,北院里屋响起郑子成喜悦地声音,“好了,真的好了。”
白芷大喜,冲了进去,只见宋柯脸上面带红润,朝郑子成灿烂一笑。其笑容与秋蝉异曲同工,略带傻气却真诚。这场瘟疫实为鼠疫,在五十年前,苏城也曾发生过一次,那次平息鼠疫的神医便是宋柯的祖父。而宋柯此次得瘟疫,是故意而为之,他不能从得瘟疫的患者口中得到详细的症状,唯有自己亲身体验,才能对症下药。秋蝉得知,一边哭一边骂,却又完全的支持他,跋山涉水为他去找药材。白芷佩服宋柯的自我牺牲,更佩服秋蝉的生死相随。若这一切发生在自己头上,她兴许会觉得宋柯太傻,怨他不顾着自己。
自我牺牲的伟大情操,她做不来。
瘟疫便这样渐渐平息下来,宋柯在苏城被奉为神医,百姓敬爱他。而此番郑子成井条有序的安排和指挥,让苏城损失为最小,他的威望很快超越了做了十几年苏城知州的白渊。苏城脍炙人口的人物,不是宋柯便是郑子成。
百姓要为宋柯捐赠一间药店,被宋柯婉言拒绝了。白芷不理解宋柯,还是秋蝉对她解释,“他从小在山中长大,实则不合群,见不得陌生人,而且以前的日子过惯了,不想改变。”
宋柯还是山野药农,秋蝉还是药农妇人,唯有他们的药,价格涨了且供不应求。
平安度过瘟疫,且柳氏还健在,白芷那些日子别提多开心。只是因白渊断了银两,生活开始拮据起来。一日晚间,白芷本想着方子发家致富,柳氏却提议,“我们去京城找你爹吧。”
白芷怔了一怔,心有不快。她觉得没爹的日子十分舒坦,她情愿呆在苏城也不愿上京。白术在一旁靠在柳氏身边,“娘在哪儿,术儿便在哪儿。”
白芷道:“我多封书信上京,爹未寄回一封,摆明不要我们仨了,去了又有何用?”
“定是瘟疫作祟,信该是未上到京城。”
白芷方想辩驳,红翘急急忙忙跑进来,“夫人小姐,大事不好了,后院着火了。”
白芷与柳氏皆跳了起来,火速赶往后院。后院火势之大,已超出白芷的想象,黑烟直窜云霄,盖成伞状,高而遍布广,极为宏观。
白府上下加起来,也不过十个人,这点人力根本不能浇灭这熊熊大火。这火若还不熄灭,将会蔓延整个白府,那么整个家都会烧毁了。白芷冲出白府朝府衙跑去,狂敲鼓。郑子成被吵醒,白芷说明来意,郑子成立即派人去白府救火。郑子成是个雷厉风行的男人,也许是从军十年的缘故,他像是指挥士兵一般井条有序地指挥,自个也加入救火的行列中。白术站在火边大哭大喊引起了白芷的注意,她还未靠近白术,这时红翘急忙告诉白芷,“小姐,夫人还在火里没出来。”
“什么?”白芷惊了惊。白芷毫不犹豫,想冲进去,被郑子成拉住了,他道:“我去救。”他朝身上淋了一桶水,果断地冲了进去。
白芷再那刻闪神了……
火势并未有熄灭的趋势,但也不再蔓延,一直在烧,白芷的心也一直在烧。她多希望从火中出现人影,可是一直没有,一直没有。
红翘一边自责一边哭,“都怪我不好,但是没看着夫人。”
白术哭着拉着白芷的衣角,“娘会有事吗?”
“不会,术儿放心。”白芷安慰之时,声音在颤抖。她死死地望着那熊熊烈火,一直盼着黑影的出现。
终于,出来了。郑子成抱着柳氏出来了。当他把柳氏送到白芷面前那刻,白芷吓到了。柳氏脸上烧伤,腿上也有。郑子成亦好不到那儿去,他胳膊上有一块墨黑的地方,隐隐还能闻到肉烧焦的味道。
白术边哭边推柳氏,希望她快些醒来。白芷则关心地问郑子成,“郑大人,你没事吧?”
“我没事。当时我进去,看白夫人手里抱着这个……”郑子成把手里抓着包袱递给白芷,接着道:“想来白夫人是为了拿这个。”
这包袱只是随意的包了一下,应该是紧急随意包住。后院一直是搁置不用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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