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一皱,幽冥用神识环顾了下地府,判断迦樱已经不在地府了,和迦樱一起消失的,还有他的摄魂铃。
“唉──”幽冥长长叹了口气,回来得好好惩罚惩罚这个不知悔改的家夥。
做什麽事总是一意孤行,做什麽事都是在为别人考虑。
幽冥披上衣服,走回书房。
天色已是接近凌晨时分,地府忙碌一天即将又要开始。
文主判早已备好文案笔墨,呆在书房内翻著卷宗,对於幽冥只身披著单衣、满面春情地走进来,他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小武,给殿下准备洗漱用具,请殿下在一炷香的时间内用完早点。”文主判站在堆成山的公务边上,皮笑肉不笑地吩咐著。
幽冥打了个寒战,跟著武主判出门洗漱用膳去了──至於未来三天,在他的亲亲十殿阎罗天子游玩回来前,他恐怕会累得不成人形了吧?
但再苦再累,幽冥也心甘情愿──他早已不是当初冲动、欠缺考虑的男人了,对於迦樱,他能给的,除了爱情,便是信任了。
於是地府大帝在时隔三千年後,拿著朱笔、捧著一杯清茶,乐呵乐呵地开始了漫漫批文路。
第一天,幽冥埋首在成堆的卷宗里,批完一份伸出头望向大门外一眼,时间久了他不嫌累文主判都累了...
第二天,幽冥继续埋首苦干,十殿公务加起来能压死人,他没日没夜干著活,也没日没夜盼著迦樱能早些回来...
第三天,幽冥已经趴到在书桌上,头晕眼花手抽筋,执著朱笔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卷宗上画起了鬼画符,嘴里尽是唠叨著“迦樱,迦樱”...
就这麽过了昏天暗地的三日三夜,幽冥到最後处理完所有公务失去意识的最後一刻,心里咆哮著:迦樱这个男人果然又任性又霸道一点都不可爱!
三天啊!整整三天,迦樱就这麽眼睁睁放著他不管不顾失踪了三天啊!他的心里瞬间有万头神兽撒著欢快的蹄子奔腾而过,然後两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文主判也好不到哪里去,顶著乌青色的黑眼圈,拖著幽冥扔到了床上,胡乱给他盖了条被子後,打了个哈欠也打算休息一下。看这时辰点,阎罗十殿也差不多该回来了。还没跨出大门,大门彭地一声被撞开,焦急地喊声伴随著一个强壮的人冲撞到他身上。
“不好了!不好了!转轮王和秦广王已经在外面成了亲!刚回来说要补办喜酒呢!还、还带回一条漂亮的大蟒蛇!”武主判哼哧哼哧闯了进来,满脸惊慌失措。
文主判听到这句话被砸晕过去前的唯一想法就是,天要下红雨啊这是!
永恒之境。
幽冥再次踏入虚空之门时,已是当日黄昏时分。
夕阳的余晖洋洋洒洒落在这片仙境上,仙泉波光粼粼、淡色樱花花瓣落了一地、一池,在阳光的照射下透著一股淡金色的光芒。清风拂过,清甜甘美的香气略过鼻尖,混杂著浓郁的灵力,教人心旷神怡。
幽冥轻手轻脚走到永恒之树下,抬头看著那朵巨大的樱花花苞轻笑了一下,提著手中的竹篮,纵身一跃跳上树顶,伸手摸了摸花苞,里面的人似乎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响。
他叹了口气,看来他心心念念挂念了三日的人正在埋头睡大觉呢。也是,如此殚精力竭费了几千年的心思,不累才怪。
抱著花苞,幽冥半躺在树上,眯著眼享受著夕阳的余晖。落日尚留著一丝温暖,怀中抱著的“东西”,柔滑清香,令他分外安心。
身体逐渐放松,连日来的疲倦随著心安也袭上心头,幽冥渐渐睡了过去。
睡梦中他似乎又想起了成神时的美好回忆,正睡得起劲儿呢,鼻子里一阵痒痒,痒得他打了一大个喷嚏,大手无意识地拍了下旁边的东西。
“哎哟!谁呀!又摸屁股又压唧唧的,本君可是有夫君的人,再压下去本君要喊非礼啦!”强忍著笑意的声音从花苞中闷闷传来。
幽冥瞬间就清醒了。
花苞里伸出了一只手,正调皮地拽著他的头发把玩呢。
幽冥捉住了那只手,顺手拿起竹篮里的一瓶百花酿,塞到那手中,俯身对著手背亲吻了一下:“迦樱,我如约把百花酿送来了。”
拿著百花酿的手缩回了花苞,里面依稀可闻喝酒、甚至打酒嗝的声音。
半晌儿後,一个空瓶子扔了出来,一只手探出不满足地摇了摇:“不够,本君还要!呃──”
又是一个响亮的酒嗝,隔著花瓣,幽冥都可以闻到酒味了。
啪──幽冥毫不客气地在最下侧的花苞外打了一巴掌,那里正是圣君尊贵的屁股所在。
“嗷──混蛋!胆子挺肥啊!”花苞里明显有只脚印胡乱踹著,就是不见人影出来。
幽冥皱眉,敢情迦樱又在跟他闹什麽别扭,思前想後也不晓得哪个地方惹得这个祖宗不高兴了,脑中灵光一闪,边扶著花苞好声好气说道:“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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