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流笑道:“本王不问葛先生原先打算将本王带往何处。不过,咱们还是一路南下去治水要紧。”
葛彤立刻从善如流,笑道:“那是自然。殿下放心,葛某一定将殿下安全送到湘西,绝不会延误半刻。”
长流明白葛彤这话虽则客气周到,但意思却很明白,自己必须仍旧在他的监控之下,一路南下治水。不过她本就没打算在这件事上糊弄葛彤,是以也就心照不宣地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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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流点点头,环顾四周道:“本王还是喜欢自己的船舱多些。”
葛彤笑道:“这好办。老朽立刻给殿下布置一处宽敞的所在以供起居。再派两个伶俐的丫头来服侍殿下。”
长流知道那两个丫头只怕不是什么善茬儿,但也只能大方笑纳。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传奇,不会写成腻歪言情文。
☆、攻心
长流思索片刻后道:“本王还有一事拜托葛先生。”
“可是莫把总与其他随行人员?殿下放心,葛某自然会妥善安置他们。殿下亦随时可以见他们。”
长流摇头道:“非也。本王想请葛先生派个人去跟他们说,一入夜他们几人就要被沉江。”
葛彤奇道:“殿下可是另有安排?”现在他已了解,这位殿下行事虽然出人意表,却一定有她的道理。
长流点头道:“叫江淮来见本王。葛先生如果不放心的话,亦可旁听。”
葛彤听她这样说,虽然好奇,但也不好介入,否则倒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了,遂道:“葛某这就去请人。”
一旁沈梦生却赖着不走。葛彤暗忖少主与齐王年龄相当,却半点没有人家的杀伐决断,让他见识见识齐王的手段也好,便随他去了。
江淮被单独押解出舱,到了舱外却即刻被松绑,且对方态度似大有转变,竟然十分客气,他不由心下狐疑。
待他被带到一间船舱,乍见长流,不由一惊,随即心中涌起一阵狂喜,顾不得一旁的沈梦生,忙问道:“殿下,他们没有为难您吧?”
长流摇摇头,温和地问:“存瓒可好?”
“卑职无事。”他转而看向沈梦生,“这位是……”
“这位是漕帮帮主沈梦生。”
江淮压下心中的不满,冷冷道了一声:“幸会。”
沈梦生随意回了一礼,又盯了江淮一眼,便再无反应。
江淮明了漕帮真正的掌舵人是葛彤,遂也不去理睬身旁这个稚气少年,转身对长流道:“殿下可是答应了漕帮什么条件?”从囚犯变为被监视的“客人”,殿下与漕帮必然达成了某种协议。
“嗯。”长流遂将方才与葛彤的谈话简单复述了一遍,只略过了沈梦生使美男计一节不提。
“殿下叫卑职前来,可是有吩咐?”江淮听漕帮竟敢以殿下自身安危相要挟,强迫她为漕帮脱困出谋划策,遂暗道:少不得今后要将漕帮一并收拾了,才好出了今日这口恶气。
“嗯。一会儿漕帮之人会假意透露你们入夜就要被沉江。你趁此机会想办法攻破谭颖的心防。”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是最好的机会。
江淮遂笑道:“殿下好计。您就瞧好吧。”他跟随长流这几年,发现她最让自己佩服的地方就是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尽量借助周围一切的人和事达到自己的目的,哪怕身处劣势亦能因势利导。
“嗯。你去吧。”
江淮一走,长流见沈梦生表情复杂地看着自己,根本不欲理会,遂道:“本王被你们折腾得彻夜未眠,想休息了。”
沈梦生听她在自己的船上还敢赶自己走,正待发作,却又强自忍住,问道:“你的手下都听你的么?为什么?你只不过是个黄毛丫头而已。”
长流心想:我总不能跟他说,因为我是活了两辈子的妖怪吧。遂不耐道:“因为本王懂得不随时随地讨人嫌。”随即径自和衣躺下,背对沈梦生。自漕帮夜袭,她在船头观战,后来又先后与沈梦生、葛彤周旋,实在已经耗去了她大部分心神,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沈梦生从未见过似她这般女子,说她没有教养吧,皇室里养出来的一身逼人贵气;说她有教养吧,女子该守的礼仪规矩她一概无视。
沈梦生见她一副拒自己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只能怏怏然起身。走出船舱的时候原想将门关个震天响,好扰她一扰,回头却见她娇小身躯弯成一张弓,襦裙下摆的褶子扇面一般散在床榻边沿,整个人一动不动。他手劲一松,不知怎么就轻轻合上了舱门。<b 洋老外东莞双飞双胞胎_老师我实在坐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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