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肋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很小的时候,我们在不同的场合都听过这句话。所谓鸡肋,指的是鸡的肋骨部分,也就是鸡架,这部分肉少,也没什么味道。 各地美食中,几乎没有单独做鸡架的,在中餐里,鸡架最大的用处也就是吊高汤了。但沈阳是一个例外,这里不仅吃鸡架,还将鸡架变成了夜宵担当。鸡架对于沈阳来说,就如同肠粉之于广州、热干面之于武汉、火锅之于重庆……那是因为什么,鸡架成为了沈阳美食的代表? 搜索引擎给出的答案颇具传奇色彩: 说大清入关前连年战乱,有大户人家的厨师可怜流浪儿童,就将后厨剔出来的鸡架偷偷熏制好,送给流浪儿童,后来被管家发现,将其打死,但这种吃法流传了下来。 类似的传说故事似乎成为了各地小吃的标配,是真是假您听一乐就行了。其实,沈阳人大规模吃鸡架远没有那么古早,不过是近三十年的事情,有两件事情促成了鸡架在沈阳的流行: 一是上世纪90年代,中国开始大规模的养殖白羽肉鸡,而辽宁省是中国最重要的肉鸡养殖区之一。 在当时,肉鸡养殖多是为了出口,出口的绝大多数又是分割鸡,也就是将鸡腿、鸡翅、鸡胸、鸡爪等等都分割好,这样一来,鸡架就成了没用的副产品。同样是在1990年代,“下岗”这个词开始被越来越多的中国家庭所熟知,尤其是东北家庭,沈阳更是成为受下岗冲击最猛烈得城市,没有之一。对于当时的下岗家庭来说,每个月的收入就只有低保的一两百块,想要生活下去就必须一分钱掰成两瓣花,吃顿肉都算得上件奢侈的事情。而作为出口鸡肉副产品的鸡架,当时价格低廉,跟土豆之类的蔬菜一锅炖,既有肉味,还经济实惠,成为了很多下岗家庭的选择。没了工作的工人们出去喝酒解闷,便宜又经吃的鸡架,就着几瓶啤酒,边吃边侃,能撑一晚上,也成为酒桌上最好的选择。 鸡架这么火,下岗工人也开始以此谋生,在街边支上炉子,或炸或烤,鸡架就这样走进了沈阳人的生活,成为沈阳日常的一部分。
不到沈阳你根本体会不出熏拌鸡架的美味,沈阳最有名的老四季抻面,在里面一碗抻面,一个熏鸡架不到二十元美味无比,相对于全国其他大城市来说沈阳的饮食消费不算贵,而大爷买的拌鸡架是烀完用各种调料拌出来的,美味极了。大爷还是不错的,推广了美食,作为沈阳当地人大爷打卡的地方我还没吃过呢,某音上已经有小伙伴说了,疫情结束后把大爷吃过的饭店都吃一遍一定很好吃
鸡架子现在已经火进了北京城,只是北京的烤串儿摊上烤鸡架还不太多,但有一些专门卖烤鸡架街边小店,还有一些炸鸡店也在卖炸鸡架,虽然鸡架上的肉不多,但是贴骨肉更入味更香,当个零食或者下酒非常的有滋味儿,关键是价格也不贵,只算是女孩子嘴馋了,吃不了一只鸡,啃个鸡架子完全没压力。鸡架子在沈阳这么火,跟当年的下岗潮不无关系,那时候大批工作下岗,要自谋生路,上有老下有少岁数也不小的工人们,没什么特殊技能,又得养活一家老小,好多都开起了小烧烤摊或者整个小酒馆,这个味美价廉的鸡架子真是可以说是很多家庭的生活必需品。没有体验过那个年代的人可能理解不了这鸡架子除了味道更多是一份背景下情怀。
别说,还真有被沈阳的鸡架给“诱惑”到,看看在沈阳鸡架的各种做法,就知道沈阳人有多爱鸡架了,有炸鸡架、熏鸡架、炒鸡架等,口味很多,但最得人心的还是老沈阳人钟情的煮鸡架,中药调味、小火慢熬,汤头再煮个抻面,配瓶啤酒,让人看着就很馋,难怪连雷佳音都心心念念着沈阳的鸡架。
沈阳大鸡架子终于上热搜了! 到底有多好吃?煮鸡架、熏鸡架、炒鸡架、铁板鸡架…没有一只鸡能成功走出沈阳,怎么好吃怎么来。[大笑][大笑][大笑][大笑]
廖信忠这位对东北大有研究的人,上一扇出圈的文章是研究沈阳洗浴的,也就是东北俗称的澡堂子。这位经常来沈阳的台湾作家总结中国有三大中心,“北京政治中心、上海经济中心、沈阳洗浴中心”。“南方人想象不到,东北洗浴已经完成超进化。”“大多数南方人不懂东北的“洗澡“是可以洗一天的享受,不只是洗去肉体的肮脏;而是一整套洗涤灵魂的仪式。”感兴趣的可以看看这篇文章,嬉笑怒骂地勾勒出一个老东北省会的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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