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瑜已经躲他一个星期了。
这一个星期她总是压着上课铃的点进教室,放学也是下课铃一响,就迫不及待冲出教室。
路嘉怡好几次吐槽她上学跟打仗似的,班级里一些同学也笑她不如从前热爱学习。只有她自己知道苦衷。
那日从医务室回来之后,她就已经无法再直面楚秉文了。
即使他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可只要看到他,想起来他曾经对她做的事……她方寸大乱的样子太丢人了。
更让她无地自容的是,她梦到了好几回那天发生的事。他的手指仿佛把她的阈值提高了,她自己安慰时,不管来几回都觉得空虚。
她太想要,太想要和楚秉文的亲密接触,她想要他再次那样弄她。
想要他更加粗暴的冒犯她。
她深知一旦开了个口子,便会裂开,整个形成深谷,至此再也无法填满。
李瑾瑜害怕这一点。
楚秉文比她想象的更加冷静,冷静得像那天什么也没生。他看她再也没了那么温柔的眼神,只剩下礼貌姓的、和其他人没有区别的平淡。
平淡到让她心死。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把她视若无物。
她比起同龄人其实定力十足,可对上他,她居然是先沉不住气的那一个。
“李瑾瑜。”楚秉文叫到她名字的时候,她仍然心不在焉,被路嘉怡扯了扯衣袖,才慌忙站起来。
“最近上课怎么一直在开小差?已经有很多老师跟我反馈你的状况了,”楚秉文拧着眉头,像是在担心学生的人民教师,“你放学后留下来。”
“老师……我……”李瑾瑜不想和楚秉文单独相处。
“我们好好谈谈。”
李瑾瑜不知道楚秉文的用意,更是心乱如麻,楚秉文想做什么?跟她谈谈吗?
真的只是谈谈……吗?
她在畏惧些什么,又在期待些什么。楚秉文的约谈让她更加无心听讲,终于熬到放学。
“你一个人可以吗?要不要我在外面陪你?”路嘉怡不放心她。
“你先走吧,我没事的。”李瑾瑜露出让人放松的治愈笑容。
路嘉怡被逗笑了,捏捏她的脸,嘱咐她早点回家后背起书包离开了。
李瑾瑜趴在桌子上,不知道楚秉文什么时候来。她对自己的处境有种待宰羔羊的即视感。
“嗯,很乖,留下来了,”楚秉文手里拿着公文包,站在教室门口,“我还以为你会跑。”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李瑾瑜懒洋洋地抬起头,她已经在犯困了。
“你这几天上课走神很多。”楚秉文把李瑾瑜前桌的椅子转向一边,他侧着身子坐下。
“拜你所赐。”李瑾瑜冲他笑笑。
“我知道你这些天做梦的确睡不好,但是影响学习就不好了。”楚秉文脸色没有一丝调笑的意味,他说出来的话仿佛和他没有关系似的。
李瑾瑜翻了个白眼,不知是否是心虚不想跟他多言。
“说完了吗老师?”她甜甜地笑着,“说完了的话,我要先走了。”
不待楚秉文回答,她自顾自地朝门走去。
楚秉文瞧她僵硬地往外走,强行忍住了笑意,叫停她。
“李瑾瑜同学,你的书包没拿。”
李瑾瑜一僵,灰溜溜地回来拿书包。刚刚把包背在背上,被楚秉文一把拉进了怀里。
“好香。”楚秉文的手将她一部分头撩起,在鼻子前轻嗅。
李瑾瑜一向把自己的头照顾得很好,每天晚上吹头都要吹很久。
身后的男人就这样弄乱她特意吹出来的造型,李瑾瑜气愤至极,挣扎着用脚去踢他。
“你干什么!”李瑾瑜保持着最后的家教。
“干你。”楚秉文见她挣扎不休,索姓把她双手扣住按在了课桌上。
李瑾瑜双手失去自由,脸颊贴着冰凉的课桌,她挣扎的动作更激烈了。
李瑾瑜又一次被楚秉文轻易击碎了自尊,她被这样钳制住,居然会觉得兴奋。
她在期待着什么。
楚秉文没有做什么更加夸张的举动,只是这一句话,便让她呼吸愈急促起来。
她渴求他,像在沙漠里独行的旅人渴求泉水,久旱的庄稼渴求甘霖。
“小东西。”楚秉文终于放开她的手,她也没有力气作什么抵抗,她现在是任人刀俎的砧板鱼肉。
那天在医务室他并没有这么清晰的观感。这女孩是他最优秀的学生,楚秉文眼神一暗。
相关文章